“爹,你放过她们母子吧,我让人带她们远走高飞”。
“你怎么执迷不悟呢?此时还能远走高飞吗?她们母子若存在就是铁证,不止你,整个钟府都被牵连。
钟太师说完就要往外走。
“爹,你去哪”?
“此时,陛下的降罪还未下来,说明李总管还未将此事说与陛下,我替你去求求李总管”。
“爹?,你是说陛下还未知此事”。
“不然,你以为呢,此等大事,陛下岂能容你到现在”。
钟晟这才反应过来,以陛下的性子,此等事若知,根本不可能没有动静,看来是有人刻意假传消息,引自己上当,不会是钟玲,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厉妃将枭燧唤来,抱着怀里,没敢合眼,眼泪止不住的流,等前枭皇的旨意下来,自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稚子枭燧。
“母妃,你怎么了”?枭燧仰头看着厉妃。
“没事,母妃没事,是母妃不好,连累了燧儿”,厉妃抚着枭燧,抱得更紧了。
凌沧阁,枭焰自鄢子月走后,一直没有睡意,薄唇轻启,吹响了红叶。
片刻之后,安禄、南山,西风等人便来了卧房外。
枭焰走到门前,拉开门道:“你们速去云琼苑,厉妃母子暂时还不能有事”。
“是…”,三人领了命,飞走离开。
安禄等人前脚刚到,几个黑衣人后脚就杀到了,出手凶狠,取人性命,毫不手软。
安禄等人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阻止了来人,本想抓一两来回去问话,可对方全是死士,眼看任务落败,当即自刎了。
安禄等人怕对方见任务一次不行,会卷土重来,便没有离开,直到天微亮。
“安禄大哥,你说主上为什么让我们来保护她们啊”?西风有些不解的问安禄道。
“怎么?你都称主上了”?
“你心里不这么认为吗,还有你,南山大哥”?西风看了看安禄又看向南山道。
“好…那我们以后就叫主上吧”,安禄笑了笑回答。
“既然她们是主上的仇敌,为什么还让我们来护她们,我也想知道”?南山看向安禄道。
“你们不懂,主上他是非分明,有些事情现在定论还为时尚早,况且稚子无辜,”,安禄看向天边的鱼肚白。
“这些人都是太师府的”,南山走到一处尸体旁,仔细的检查了一下。
“太师府啊…”,安禄心想这钟晟、钟太师也真是心狠手辣,对于自己的血脉也得下得去手,果然是禽兽不如。
“好了…天快亮了,我们回去吧”,安禄收了思绪,三人身影一闪便回凌沧阁去了。
钟太师连夜赶到颐和宫,派人多次通传,求见李总管,都被婉拒了,最后李总管派一福转告钟太师,事已至此,不可能欺瞒陛下,望钟太师尽早决断,否则只怕是要牵连甚广。
钟太师无奈,只好赶回太师府,等了一夜见派出去的死士无一生还,便知此事已经无力回天,但是要牺牲掉自己这个唯一的亲生儿子,真是痛不欲生,只一夜的功夫,已是满头的白发。
钟晟来了钟太师的面前,跪下,看着自己一贯呼风唤雨的父亲,此时靠坐在太师椅上,分明就是一个无助的老人,心中一时自责歉疚。
“爹,孩儿错了,就让孩儿一力承担吧”,钟晟说这话有点哽咽。
“晟儿,你让爹怎么办”?
“爹,孩儿对不起您,对不起钟家”。
“晟儿,爹不会让你有事的,爹若是保不住你,爹也就枉为一国太师了”。
“爹,你想怎么做,孩儿都听你的”。
“你现在还是大将军,现在就出城,暗中调兵来京,等我的消息”。
“爹…”,钟晟看着钟太师,这样一来,这可是拿钟氏全族来博啊。
“晟儿,别犹豫了,赶紧去吧”。
钟晟见钟太师如此坚定,随即也下定了决心,站起身来转身大步离开。
枭暨醒来便看到李总管一脸憔悴的样子跪在寝殿处,便先叫了他进来问话。
“何事”?
“陛下,奴才该死”。
“李想,你跟了我多少年了,你做下该死的事还少吗”?
“是,奴才愧对陛下”。
“好了…说吧,什么事”?
“陛下,奴才说了,请陛下冷静…”,李总管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枭暨的脸色。
“说…”,枭暨的脸上有了一丝愠色。
“陛下”,李总管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钟晟将军与厉妃娘娘有染,十一皇子枭燧的皇室血脉恐有差错”。
“你说什么”,枭暨的震惊不已,对李总管瞠目而视。
李总管闻言伏身在地上,头埋得很低,不敢抬头。
“你给我再说一遍”,枭暨五指握拳,骨节吱吱作响。
李总管知道雷霆震怒,之后免不了狂风暴雨,现在只会越说越错。
枭暨自然是听清楚了李总管说的什么,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是皇帝啊,自己的女人让皇帝蒙羞,还乱了皇家的血统,说出去是何等的笑话,这让皇家的颜面何存啊。厉妃那个贱人该死,孽种也该死,留不得。钟晟,逍遥的大将军,钟令政,逍遥的太师,钟家都欺到皇家的头上来了,真当孤死了不成,如此无法无天,欺君罔上,罪大恶极。
枭暨气得都有些发抖,一口鲜血涌上来,喷吐而出,吓坏了李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