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氏舒坦是舒坦了,可心里也多少有些害怕,心想这是自己老公不散的阴魂,刚才二虎也必是被这阴魂使了坏。
这刘氏是个胆大的,竟盘着腿对着空气说起话来,你回来了,你都看见了,背着你这样是我不好,可……也不能怪我自己。你这么老大个个子,三天两头的在老娘这打着饥荒,把我熬煎的像个守活寡的不说,你还把你这好兄弟看的比我都亲,没成想他会调戏我吧!你要能经常这样回来也好,老娘倒还能受用。
老大心想现在现身不合适,得另找个合适的时机,现在现身不叫个事儿。老大就躺下睡了。
若就这样了,老大来不了这里,可他没记性,忘了道长对他交代的了。他晚上竟然去了二虎家里。心想你二虎小子偷我老婆,我就当着你的面偷你老婆。他真就隐着身把想办的事给办了,二虎就躺在一边,看着自己的老婆兴奋的喊叫,吓的直冒冷汗。他心里还想尼,他的阴魂是来报仇了。
大个子办完事刚到街上就被道长抓走了,道长说他犯戒了。该受罚。大个子不服,说道: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不是扯平了吗?怎么还犯戒尼。
道长说:你不隐身怎么都行,你这是利用隐身之便,满足自己恶劣的欲望,所以必须受罚。
怎么罚?老大问。
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谁也保不了你,做“人魂”吧。就这样做了人魂,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闹着玩儿呢。可是怎么默念“现”,也现不了身了。可笑的是他老婆还天天盼着跟他的“阴魂”亲热呢。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了。半年后他老婆又开始往家里领男人,他眼看着他们在一起,眼看着他的儿子被老婆的野男人打耳光,可是什么都做不了,有些事既然无能为力就不如不看,他离开了家,图个眼不见心不烦吧。他本来是长了本事的,家里以为他死了,可从那时候他几乎是真死了。
大多数我们这样的人都以为过几年就又恢复了,即便是不能隐身了,最起码也能恢复成本来的样子,十年二十年过去了,依然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后来我们就知道了,我们大概就是这样了。那才叫生不如死。
小个子看看所有的人,问道:下一个讲谁。
清扬问:这个大个子大哥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小个子说:对,这里还没讲呢,不讲就不完整了。到了最后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死啊,跳河不沉,下火不热,后来发现待在冷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比较舒坦,就奔着雪山来了,也是该有的造化,到了雪山脚下就被一阵风卷到这里来了。到了这里后我们发现我们可以现身了,成了活生生的人,虽是不饿,但也能吃东西了,也能感觉到疼了,也能睡觉了,这比原来就强多了。从成了孤魂野鬼到来到这里,我们这些人经历的都大同小异,往后讲到谁,只讲到成了孤魂野鬼就不往后讲了。
那我就再讲我们的大英雄齐四哥,一说讲齐四哥所有的人都拍起手来。
小个子说:后面我讲到谁,他们都不会拍手,知道为什么吗?
叶宁问:为什么?
别人来到这里都是因为心存侥幸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自己都觉得自己活该;而齐四哥是做了一件大英雄做的事,并且知道自己做完后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可他依然选择了去做。
所有人又是一阵拍手。
现在我开始讲,齐四哥是因为触摸到了一个僧人的禅杖会隐身的。一开始僧人就告诉了他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做了不可以做的事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齐四哥是干大事的人,知道自己会隐身后并没有觉得多么欣喜,还是和平时一样,回到家吃饭睡觉。在会隐身一个多月后他的哥哥做生意从外面回来,在路上被强盗抢了。一家人别提多郁闷,大嫂哭的很伤心,这做生意的本钱还是从钱庄借的呢?这可怎么过呀!
四哥上前劝道:遇上强盗,人回来了命不都算白捡的吗?可哭个什么,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
大嫂说:老四你说的轻巧,你大哥做生意的本钱从俺娘家借了五十两,从钱庄借了五十两。从娘家借的先不还还可以,可从钱庄借的还得还人家利息呢。天杀的强盗连本带利给抢去了,这可让我们怎么过呀。
四哥问清楚了在哪里遭的劫,自己要找强盗去。把一家人可吓坏了,都拦着他不叫去,都躲还躲不开,哪有自己送到强盗门上的。四哥答应着说不去了,第二天还是去了。走到大哥挨劫的地方那伙强盗真的就出来了,把四哥劫下,让他留下买路钱。四哥是什么人物,岂肯和这小喽啰说话,他和喽啰兵说要见他们大王。
喽啰兵说:你什么人?我们大王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四哥告诉他自己知道一套富贵,若不让他见他们大王,他就去别的山寨。反正是谁得了这套富贵就可以逆天改命,成为方圆百里最有钱的山寨。
喽啰头儿一想他一个人能兴起什么风浪,让他去见大王又如何?按着规矩把四哥蒙了眼带进山寨。
有喽啰在前面先去把事情告诉大王,来到一个天然的大山洞后,喽啰兵把蒙着四哥眼睛的黑布解下来。只见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后生坐在铺了虎皮的椅子上。四哥想难道这就是大王,不会是老大王的儿子吧。
那年轻人在椅子上打量了四哥一番,问道:你知道一套什么富贵想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