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毛安福兼任的地方转运使之职被剥夺,部分兵权被分割,这或许就是翼王赵赫等人对他的警告,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对于李勋,是敌人,而不是朋友,你们之间的交往,已经触及到了某种底线与原则。
此事过后,毛安福与李勋之间的书信来往有所减少,但并没有断绝,李勋在陇右与西域,几次战争的胜利,毛安福都有写信道贺。
李勋默默问道:“朝廷打算怎么处理毛安福?”
胡增四摇了摇头:“这属于朝廷内部高层决议,从外很难打听到确切消息。”
李勋沉默片刻,微微点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胡增四对着李勋躬身一拜,也是转身离开。
司马图正在书房处理暗卫传上来的情报,对诸多情报分类与分析,重要的上报给李勋,不重要的则是自己直接处理。
胡增四虽然负责京城暗卫的具体事务,但最后的决策权,却是在李勋的手中,而李勋则是把这个权利,交给了司马图,在司马图执掌暗卫的这几年时间,对暗卫的管理可谓是井井有条,上下有序,权利分化,每个人职责明确,平息了暗卫前期,胡增四、刘歇等人争权内讧的苗头,得到了暗卫众多人的真心敬重。
李勋推开门进入书房,司马图起身笑道:“主公来的有些晚了。”
“去看了看静雯与静霏。”
李勋简单说了一句,自己的家务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司马图没有多说什么,给李勋端了一杯茶,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主公神色不畅,是家事,还是外事?”
李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毛安福的事情说了说。
司马图听后,看了看李勋,然后轻声说道:“主公,毛安福是詹台易恒一手提拔起来的,有传言,毛安福认詹台易恒做了义父,是其绝对心腹亲信,而詹台易恒则是翼王赵赫的铁杆支持者,如今詹台易恒和翼王都倒了台,毛安福牵扯其中,被朝廷夺职扣押,并不出人意料。”
李勋点了点头,微微叹声道:“我曾经和毛安福说过,不要过多牵扯到朝堂派系争斗之中,以他的本事,一定会得到朝廷的重用,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惜啊,他就是不听。”
李勋这么说,并不是说风凉话,也不是做作,而是真的曾经写信劝谏过毛安福,可惜,毛安福这个人,功名心太重,经不起诱惑,被詹台易恒以重利许诺,稍稍游说几番,便是被拉拢进了赵赫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