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牡丹一听李莲英让她给刚毅解释,她只得小心翼翼地给刚毅解释。
李莲英的夫人牡丹把刚才她给李莲英解释的话,又原原本本地给刚毅解释了一遍。
刚毅听完后,瞬间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都是这尊泥塑惹的祸。
刚毅听清楚了缘由,赶紧对李莲英解释说:
“李总管,请您原谅,小弟哪有那个胆啊?小弟真的不知道这尊泥塑居然还有这层意思,要是小弟知道这层意思,就是借小弟一百个胆,小弟都不敢把这尊泥塑敬献给李总管的。”
李莲英听完了刚毅的话,冷笑了一声,说:
“刚大人,你不知道这尊泥塑的意思,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刚毅一听李莲英问他这件事,他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羞愧地说:
“小弟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你有什么苦,说出来给本总管听听,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刚毅只好硬着头皮说:
“请大总管息怒,事情是这样的,这尊泥塑不是小弟的,是赵一新托我送给大哥的。可是,小弟看着这尊泥塑非常好,就一时产生了贪心邪念,把它私自留下来,据为己有。”
说到这儿,刚毅看了看李莲英的脸色,见李莲英没有反应,就接着又说:
“最近侄儿托我给他找份差事,我就拿这尊泥塑给李总管送来了。谁知道是这个赵一新不怀好意,要作贱大总管的。”
刚毅说完,李莲英彻底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赵一新做的怪,只不过歪打正着,让刚毅给贪污下了,现在又拿来孝敬给他,结果就这样漏了包子。
夫人牡丹听完刚毅的话,赶紧打圆场说:
“老爷,刚大人也是不知者不为错。老爷您就消消气吧。刚大人原本也是一番好意。”
李莲英此时的气已经消了一半,他问刚毅:
“刚大人,那个赵一新是何许人也?”
“回李总管的话,那个赵一新是通州的一个狂士。”
李莲英一听,心想,一个小小的狂士,竟敢如此放肆,敢和本总管叫板,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嘿嘿地冷笑了几声,说:
“一个小小的侍讲学士,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跟本总管斗,他还嫩着哩。本总管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本总管的厉害。”
刚毅见李莲英把所有的怒气都迁移到了赵一新的身上,顿时如释重负。
他赶紧说:
“李总管,对这种人,您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不然他还不知道李总管的厉害。”
此时的李莲英,对刚毅的气彻底消了。
他想了想说:
“刚大人,你回去后,告诉你的侄儿,等着,这个赵一新侍讲的位子,就是本总管给他留着的。等本总管进宫后,告诉老佛爷,把这个赵一新给撸下来,让你的侄儿普廷去干。”
刚毅一听,甭提有多高兴了,真是歪打正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侄儿的工作就这么容易地找到了。
刚毅赶紧谄媚地说:
“谢李总管,小弟真是对李总管的关爱感激涕零。在这里,我替侄儿对李总管再次表示衷心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