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做不得,一来是漕帮难缠,咱们轻易不敢招惹,二来,是这北地缺乏民用的良港,停泊一些小船也就罢了,大的货船可没处停靠。
如今,就算天塌了也有北静王这个高个子顶着,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听说这次新来的布政使就是负责码头之事的,咱们见不到王爷,退而求其次,求见一下那位许大人也使得。”
乔家主和任家主无可无不可的,他们家里也有南来北往,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候,能省钱省事,傻子才不愿意,如今的问题就是怎么攀上北静王府,退而求其次,至少也能说上话,这样他们才能搭上这一波顺风车。
商人都是贪婪的,不然也发不了财。他们又不是那些小商户,怎么甘心只得一个运货的便利,码头若是能建成,围绕在其周围的商阜街市可是一块香甜的大蛋糕。
不狠狠地咬上一口,那可是浑身都抓心挠肝的难受。
所以,问题又回到最初了,怎么搭上北静王府?
自然是惠而不费,一本万利的美人计。
其实,若是能拿出一大笔银钱捐给朝廷,大概也能引起北静王的注意,但是对他们来说,让他们掏钱,可是比割肉都疼,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的各处搜罗美女了。
有人皱了皱眉,小声嘟囔道:
“不就是个发配到边关来的王爷嘛,区区郡王至于让咱们这么郑重其事吗?
与其去想办法捧北静王的脚丫子,还不如想办法攀上一位皇子,那才是正经的皇家人,将来妥妥的亲王,若是未来能更进一步,嘿嘿——”
范一伟很是不优雅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说:
这是谁放进来的蠢货,几个菜啊,还敢看不上北静王。
殊不知,抄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九族消消乐的北静王,人家可是说凌迟就凌迟的狠人。
北静王可不止监察北疆,九边重镇,数十万大军,人家都有权利巡检督查。这么大的权柄,谁能不战战兢兢?谁家又逃的过,谁又不想要近水楼台,抱上王府的大腿。
就算他们范家和王府有过些许龌龊,如果有机会跪舔王府,那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手握大权叫发配,那其他北疆的官员算什么,流放吗?
他们这些大本营在晋地或者平安州的家主在北疆观望逗留许久,迟迟不回又算什么?
行为艺术、脑袋秀逗吗!
这种人竟然还敢贪图从龙之功,真是猪八戒做梦娶媳妇儿——想得倒美!
至于攀上皇子?
他们范家可早就埋下了种子了,哪里会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不过,他又不是这人的爹,没义务教导蠢货。
范一伟暗暗出神,也不知道二弟在那边的进展如何,二皇子对那些美人又满意不满意,他要不要再接再厉,再搜罗一匹?
还有北静王这里,范家虽然前阵子因为北静王清查军队损失有点惨重,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跪舔王府。
这民不与官斗,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铤而走险。
北静王的分量和那在九边根本吃不开的王子腾可大不一样。再退一步说,北静王身边经营的铁桶一般,也没那么好下手。
说美人,美人轻移莲步款款来,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