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小姐,这事情不是这么说的……”许白犹豫了一下,尽量将这事情的后果,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给六月听。
六月一本正经的听完许白的解释,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们欺负你们也就算了,萧公公说话也不管用,你们送银子过来,他们还拿捏你们,就这样,你们还怕后面他们继续找你们的麻烦?”
“他们是官啊!”许白嘴角微微抽动一下:“沈老爷也不想啊,但是,要不是这样,那沈老爷可是晚上都睡不着觉了,一个普通百姓,怎么可能和官府较劲呢?”
“总算有个明白人了!”
钱无病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看了六月和许白几眼,径直走到大堂中间坐下:“沈老爷手眼通天,但是,有些事情,可不是手眼通天就能过得去的,你胳膊再长,能伸到宫里去,伸到陛下的面前吗?咱们锦衣卫,可是给陛下办差的!”
“不敢!”沈运低眉顺目:“侥幸和萧公公之间有点钱财上的往来,让钱大人失望了!”
“是么,那萧公公知道你犯的事情了么?”钱无病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萧公公昨天叫了我过去,告诫我锦衣卫一定要认真查案子,要证据确凿,不要搞随便诬陷那一套,萧公公的话,可真是金玉良言啊,本官自然是要好好的记在心里的,所以,你这案子,我可是有的查了!”
“钱大人询问的案情,小人的确毫不知情,就是在萧公公面前,小人也是这么说的!”沈运慢慢的说道:“若是沈运做了点什么,引起钱大人误会,还劳累了锦衣卫的兄弟们辛苦一番,沈某愿意做出补偿!”
“这是什么?”
看到沈运放在桌上的一叠银票,钱无病冷着脸说道:“你是要贿赂朝廷命官么?”
“不过是给兄弟们的一些茶水钱,这个就是萧公公也是知道的,哪里算是什么贿赂!”沈运低头说道:“最近我沈记打算去京师开个铺子,萧公公建议,不妨请钱大人的兄弟们有空的时间照看一下,到时候,这铺子就算是我沈记和钱大人合伙开的!”
“多大的铺子?”钱无病哼了一声,没错,沈运就是在贿赂他,但是这并不能打消他的不快。
“铺子不大,一年三五万的流水总是有的!”沈运轻轻说道:“一只会下蛋的鸡,可以一直有鸡蛋吃,总比一顿将这鸡吃了的好,钱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钱无病目光飘忽不定,在沈运脸上看了看,又转到六月和许白的脸上,突然之间,他的脸色有些发僵,两只眼睛盯着六月,好像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可没多留心沈运身后的这一男一女,只当是沈运的家眷或者是从人了,但是此刻,显然有些超乎他的意料了。
“钱大人?”沈运见到他不出声,轻声唤道。
钱无病不理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六月,六月已经看着钱无病在这里拿乔半天了,本就有些不大耐烦,此刻见到钱无病这么无礼的盯着自己看,她心里想着许白刚刚告诉他的话,对钱无病那厌恶感,简直压抑都压抑不住。
“你盯着我看什么,难道你认识我?”她大眼睛一瞪,直接就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