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明国已经亡了,如今南明的那些家伙,只不过是一些顶着明国名号争权夺利的尸体而已!”杜魏石见张悬退开,哈哈笑着走了上来,将手中的酒壶递给吴成:“他们不做人事,咱们得好好做事,那洪台吉在京师自命正统、说什么‘清承明制、传袭有序’,嘿,没想到万岁爷一具尸体,还能给他玩出花来了。”
“洪台吉和执政不同,走的还是传统的天人感应、君权天授那一套.....”宋献策也走了过来,脸上有些尴尬:“说来有些奇怪,属下给洪台吉算过一卦,这东虏的国运......不短。”
“所以我说,神神鬼鬼的事不可信!”吴成瞥了宋献策一眼,尬笑着转移话题:“但这祭祀的事,咱们也得做,洪台吉祭奠崇祯皇帝一个,咱们要祭的人可多了!”
“东协总兵曹变蛟、勇卫营总兵周遇吉、石柱宣慰使马祥麟、英国公张世泽、兵部尚书陈新甲、前东阁大学士孙承宗......包括之前的杜松、张铨、满桂、刘渠、童仲癸、戚金等等,自老奴起兵起,凡是在和东虏作战中牺牲的明国将领官吏,咱们统统都要祭奠,这场祭奠要搞得盛大非凡、天下皆知!”
“不仅要祭奠,也要追封!”杜魏石提醒道:“这些官吏将帅中有不少人是因为明国的内斗和错误而冤死的,祭文之中也得写清楚,咱们祭奠他们,不是因为咱们认同他们维护腐朽明国统治的心思,而是因为咱们认同他们抵御外虏的行为。”
“祭文交给属下便是,神神叨叨的事,属下最擅长!”宋献策哈哈一笑,走到楼顶中央的沙盘前:“东虏不会在直隶停留多久的,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大举出击了,搞祭奠只是打嘴仗,战场上分胜负才是关键。”
“薄掌院这个千里镜做的挺不错的,在这碉楼之上,能将下面的人看得很清楚了!”吴成仿佛是在扯开话题一般,又弯下腰用望远镜四处观察着:“望远方知前路,一个人能看得多远,才能走得多远,若只能看到脚下,便只能原地踏步!”
吴成淡淡的笑着,拍了拍那副望远镜:“我有这副望远镜,可观千里!洪台吉他有什么?他的视力比我好得多,走起来也是健步如飞,但他看得终究没我远,所以他走不过我、斗不赢我!”
吴成猛然直起身子,来到围绕着沙盘的地图前:“梅老再过几天就会到襄京了,襄京湖广战区都归梅老布署,宋先生,你谏议院的事先放着,我希望你去洛阳,协助武成侯镇守中原战区,而我则会亲自北上山西,咱们与东虏对战的胜负手便是在山西,只要山西守住,任由他洪台吉百般折腾,东虏都必败无疑了!”
“军机处和内阁从即日起向全国发布动员令,第一仗,我就要让洪台吉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