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也是我们为这开封城内数十万军民百姓报仇的时候!”吴成扫视着满目疮痍的开封城,紧紧握住拳头,吩咐道:“东虏如今把这水淹开封的脏水泼到咱们身上,咱们也不能毫无作为,除了要和他们打嘴仗,还要在开封立碑开馆,陈列东虏水淹开封的罪行!”
吴成转身看向身后的宋献策和牛金星,吩咐道:“宋先生,此事你亲自负责,要发动河南各路府衙收集幸存者的证词,那些同被水淹的绿营兵的证词也要收集整理,那些被俘虏的东虏兵将要严加审讯,留下几个合作的,带着他们去襄京等地游街,揭露洪台吉和东虏的罪证、让百姓们都好好看看东虏的凶暴无耻!”
“至于其他的东虏俘虏……”吴成双目一沉:“军情处审讯之后就统统带来开封公审吧,几十万冤魂,得用鲜血来安抚!”
宋献策郑重应声,牛金星眼珠子转了转,进言道:“执政,东虏如今抓着咱们的一个降将做文章,给他封官进爵,让他诬陷我大熙是决黄河河堤的元凶,此战我大熙也俘虏了好几个东虏将官,要不要……”
“清者自清,我们的辩驳是要以扎扎实实的事实为基础,用谎言去对付谎言,最后破坏的依旧是我们的信用!”吴成打断了牛金星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呵斥:“那些东虏将官,无论是汉奸还是鞑虏,若是不肯合作,尽管押去公审便是,我大熙用不着这些渣滓。”
牛金星悻悻退下,宋献策瞪了他一眼,凑到吴成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执政,那蒋发是当年和少室伯一起投奔咱们的,在攻打少林寺时也立过功,如今他叛变投敌……少室伯该如何处置?”
“蒋发是蒋发,李际遇是李际遇,李际遇的旧部有蒋发这样胆怯投敌的叛徒,也有申靖邦这样英雄牺牲的好汉,岂能一概而论?”吴成瞪了宋献策一眼:“照章办事即可,李际遇在守卫开封的过程中犯了什么错、所部思想教育有没有松懈和问题,自有教导处和军法处去详查。”
宋献策只是看着吴成没有说话,吴成顿时回过味来,轻轻点了点头:“你盯着些,若是有人趁机对李际遇他们这些半路出家的弟兄搞党争、搞扩大化、搞山头,直接报到我这来,我会给他们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的!”
宋献策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安抚道:“执政,您也不要太过生气了,东虏虽然自称得胜退兵,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东虏已被困在囚笼之中,败亡指日可待!”
“执政来开封前,属下算了一卦,前所未有的清晰,上上,凶星离宫、前路自此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