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火光滚滚,刀光剑影,战马呼啸,四面八方的厮杀声响彻天际。
身穿铁甲的魏寒单手攥紧马绳,另一只手上的刀如游龙般砍杀无数。
同行的副将大声禀报道,“公子,敌方大军已往吊桥方向撤退。”
过了吊桥便是敌方的国土,此番南蛮肆意侵略大盛,魏寒岂有不乘胜追击的理儿。
“给本公子冲过去,今日若不把这班南蛮子打服了,他日岂容我大盛泰宁。”
“是!”一阵铿锵有力的回音,在这沙场上回荡。
经过两个多月激战的将士们,眼看终于击退了敌蛮,当下也是众志成城,好不热血沸腾。
魏寒一夫当关,疾行跃上了摇摇晃晃的吊桥,桥下是深不见底的山崖,只若敌军在对面将吊桥绳索斩断,在桥上的将士便会一朝命丧于崖底。
果然,两名敌军着急忙慌地挥动手中砍刀,意图斩断吊断悬挂的绳索,魏寒眼帘微敛,勒紧了缰绳,马儿前蹄大幅度的向前方跳跃,重重踹倒其中一名敌军。
魏寒手中长刀寒光微闪,再次轻松砍杀掉另一名敌蛮首颅。
敌方大军眼见越来越多的大盛兵马从吊桥上追过来,吓得连连往山顶上撤退。
敌国领土多是高山盘绕,魏寒眼锋微凛,举起长刀,“分开两批人马,钟副将你领一批人马下行包抄,其余人跟本公子往山上冲。”
“是。”
此番大盛南疆受两波主力侵略,除了交壤的南蛮,便连东夷也参和其中,魏宏作为此次领兵主帅,带领大部份兵马,与敌夷打了两个月,魏宏此次出击,胜在打得敌夷一个措手不及,屡屡占了上峰。
后方的火药弹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东夷边境投射,前方的兵马声势浩荡的冲杀成片。
魏宏嗓音雄亮,“哈哈~,好一个蛮夷子,给老子打到他们肠子出来,哈哈~,杀!”
“杀!!!”
已经打到了东夷边境的大盛兵将,此时此刻士气大增,势必紧随主帅拿下东夷领土。
南疆的这场战事,再如一颗新鱼雷炸入了盛京权贵圈子中,大多数朝臣只以为西疆战事吃紧,却没想皇上出其不意,多番起战收复边疆。
盛京,忠勇侯府,后院书房。
紧闭的房门内传出一阵瓷器脆响,守在房门外的两名护卫,面不改色,仿佛像是没听见似的。
书房里,已近五十的忠勇侯急喘着粗气,睨着跟前的心腹。
“好好好,没想到高帝竟竟还玩起了声东击西,本侯多年的谋划,全废了。”
原以为引起西疆动荡,以大盛当下的军力,定当倾全力平西,而他筹谋多年的南疆很快就会落入囊中。
每日收到从南疆传来一封又一封的密信,忠勇侯几欲急火攻心。
不,不能再等了,大盛所有的兵力已然出动,没有什么比当下更合适的时机了。
“传令下去,三日后集结兵马。”
心腹觉得他们低估了大盛当下的军力,已然算错了一步,接下来他们每走的一步更该谨慎。
“侯爷,依属下看,咱且按兵不动,万一——。”
忠勇侯冷冷地截去心腹的话,“没有万一。”
这江山本该就是他的,当年,若不是他携兵起复,助高氏一臂之力,高寅如何能接替他老子坐稳这江山。
心腹眼看主子正怒气上头,也不好多说下去,只能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