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为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下,便激动的接过了。
娘还是挺疼我的,还有那老不死的爹,虽然不太喜欢,有时候还会诅咒,但还是希望他能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吧。
傍晚时分,沈浪让人将王子为送回家,自己则回了皇宫。
王子为很是志得意满,先回自己房间把宝贝都藏好,然后才去见自己的老爹。
王登信一直在等着王子为回来,听说这小子回来后还先回了房,差点就要发飙了,难道不知道事情很紧急,很重要吗?
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气,不好真的发泄出来,因为这纨绔现在可不能轻易惩治,万一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沈浪那边的关系靠谁去维系?
王登信端坐在正厅的上首方,慢条斯理的品着茶,看到王子为走进来,轻笑着道:“我儿子为回来了?今天和沈大人聊得可还愉快。”
王子为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一口喝光。
大老远的,王登信就闻到了儿子身上的一股酒气,若是以往,他早已经是吹胡子瞪眼要发飙了,但这阵子却非常欣慰。
所以父母并非不让你吃喝玩乐,而是要看你和谁在吃喝玩乐。
王子为喝完茶解渴之后,这才一摇一晃的一屁股坐在王登信的下首方,得意的道:“我和沈大哥,那还用说?”
王登信一怔,狐疑的问道:“沈大哥?你是说那沈浪吗?”
王子为越发得意:“可不?”
王登信有些不可思议的追问道:“你都直接叫他大哥了?”
王子为眉头一挑:“有何不可?”
倒不是不可,而是人家这么快就认你做小弟了?王登信连忙问起王子为是怎么和沈浪称兄道弟的。
王子为也不隐瞒,这可是自己炫耀的资本,立即将自己与沈浪愉快交心的场面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
王登信没见过沈浪,也见不到,但从这草包儿子的描述中却是基本得知,这沈浪恐怕也是一个纨绔。
刚好和自己这纨绔儿子玩到一块去了,所以就称兄道弟了。
这种事情在纨绔圈子中很常见,也许第一次见面关系就好得不行,所以王登信也没有多作怀疑。
似乎想起什么,王子为掏出一个玉佩走上前说道:
“这祈福琉璃牌是王公公和陛下一起求的,然后给了沈大哥几个,而沈大哥就送给了我三个,一个我自己的,另两个是你和娘的。”
王登信伸手接过,这祈福琉璃牌做工很精致,应该出自大师之手。
当然,这对他王登信来说不算什么,可这是王公公和陛下一起祈福得来的,那就比较珍贵了。
看来这沈浪对子为确实不错,我这个当老子的也跟着沾了些光。
“爹,快佩戴上,佩戴上。”王子为立即催促道。
“好,好,好。”王登信好久没有感受到这不孝子的孝顺了,心里很是欣慰,连忙摘下腰间的玉佩,把这祈福琉璃牌佩戴上了。
看到老爹佩戴好,王子为连忙提醒道:“这是祈福的,很灵的,以后每天都戴着吧。”
王登信点点头,立即追问起自己关心的问题:“那你有没有问沈大人,勇卫营为何没有再出战?”
王子为一副这种小事还用问的神情,漫不经心的道:“当然。这种秘密如果是别人,沈大哥肯定不会说,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告诉我了。”
王登信一喜,连忙追问道:“快说,他说了什么?”
王子为一惊,有些狐疑的道:“爹,我告诉你了,你不会到处乱说吧。”
王登信神情一滞,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是他是你爹啊,还是老子是你爹啊。
不过王登信知道自己这儿子的性格,你越强行让他怎么样,他反而会跟你反着来,所以为了能尽快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只能顺着点。
于是,王登信神情一转,露出和善的笑容道:“怎么会?要是告诉别人了,大家都知道了怎么回事,那咱们还怎么赚银子啊。”
王子为转念一想,好像确实这个理,便直接说道:“沈大哥说,勇卫营内部出现了一些问题,至少半个月不会主动出战。”
“那勇卫营内部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王登信有些急切的问道。
王子为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道:“爹,这个你问得那么清楚干什么,你知道有问题就行了,只有建虏的探子才会打听得这么清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登信差点儿被这不孝子一句话吓出心脏病。
什么叫建虏的探子才会打听得这么清楚,合着你小子说你爹是建虏的探子啊,你是嫌你爹活得太长了吗?
当然,他知道只是这不孝子的随口一说,没有当真。
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