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子也笑道:“真要把外面的假狗杀干净,也只需须臾功夫而已。”
司马白谄笑回道:“那却得劳烦掌教亲自动手,我可没这本事。”
帝江子为之莞尔,连连摆手:“老夫可没这功夫,小兄弟速去遣散了他们,咱俩好谈正事。”
“自然,晚辈也真有兴趣问问一教之首的分量呢!”
司马白继而呵斥张淳:“起来!还没死吧?”
他又转头谨慎的问帝江子:“这奸道不会还有余力伤人吧?”
“那你可要当心点啊,”帝江子深沉一笑,“这小天师虽然自诩名士,但难讲不会为了保命而装怂卖惨,呵呵,不过你既能和他缠斗千余合,他纵有余力伤人,却是难伤你的。况且有老夫在,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那就是装的喽?总不至于让爷爷扶你吧!”
司马白一边大骂着,一边将御衡白收回鞘中,饶有兴致的拾起地上的两柄昆吾巨剑,蜗角触蛮秘技施于两手,将劲力催发至最细微处,以小搏大,以撬板掀石的巧力,驱动起了昆吾,两手同时抖了个剑花。
“哟,还挺沉!”他冲帝江子呵呵笑道。
帝江子却倒吸冷气,好一个蜗角触蛮!同时几近喜形于色,他不认为能从张淳嘴里撬出蜗角触蛮,但这个轻佻的后生,他有一千种方法让其乖乖听话!
“哈哈,你不是最爱用这大玩意吓唬人吗?”
司马白朝张淳脸上啐了一口,巨剑挥舞,贴着他耳边擦过,劈飞的碎墙砖在张淳脸上划出道道血痕,尘土盖了一脸,狼狈至极。
“大祭酒!”
“住手!”
“狗贼,休要伤人!”
逼到门口的天师教众人见此情景,无不睚眦俱裂,眼瞅便要上前拼命。
就连帝江子也不禁皱眉,暗骂一句,好一个得势不饶人的小人!
“起来!要我切了你耳朵么?!”
司马白又是一声斥骂,巨剑再次斩下,贴着张淳双耳擦过。
“某瞎了眼,真没料到你竟是这副嘴脸!”
张淳缓缓起身,在司马白的剑锋下走向门口,他此生还未受过如此大辱,望着门口教众,羞愤让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心里已打定了玉石俱焚的主意。
“拦住老不死的!”
只听一声大喝,张淳身后一阵巨力推来,便飘进了贺兰甲士阵中,是司马白以蜗角触蛮之力,送他飘了过去。
“小畜生!”
帝江子眼见徒生变故,哪里还不晓得司马白反了水,虽然不懂他为何要帮助先前的敌人,但帝江子怎容他欺弄?
一个闪身便逼上前去,怎料司马白也早有准备,推开张淳的同时,昆吾巨剑挥出漫天剑影反向斩去。
毕竟是昆吾,门前又狭隘,帝江子被逼的只能暂时退了回去,待要再上前击破剑影,只听哐哐哐几个怪异声响,接着哗啦一声,整个屋子轰然倒塌!
原来司马白先前假借侮辱张淳,利用昆吾砍墙的机会,以蜗角触蛮将剑力传布四墙,最后反手一斩,彻底摧毁了墙基,房屋自然倒塌,将帝江子埋了起来。
但以帝江子之能,这也仅仅让其狼狈一下,如何能困他伤他?
可这一瞬的阻延便是司马白唯一的机会,他已然拉起千允朝外奔去!
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