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看出来吗?没想到你能看出来，好几位来客都没有察觉出来这个小家伙不是真正的猫咪。”，老夫人招呼了一下黑猫，黑猫喵了一下，从卡尔身上跳下去，来到老夫人身边，开始蹭她的裤腿。

“乖孩子。”，老夫人摸摸猫咪的头，“我也希望养一只真正的猫咪，但那对我来说太危险了，猫咪时刻都在跑窜。”，她看上去有些惋惜，看得出来她大概很喜欢小动物。

“这只猫咪也很可爱不是吗？并且很珍贵，是老先生特地为您完成的不是吧？如果是爱人用心制作出来的东西，那对您来说肯定就是世界上最宝贵的。”，卡尔看着猫咪，虽然它不是一只真的猫咪，但除了比起真正的猫咪温驯亿点点，但它的动作甚至是各种微表情，完全就是一只真正的猫咪了。

“并且即使不夹杂这层含义，它也真的很贵重。”，煽情过后就是比较现实的了，这东西得多少钱啊，完全就是电子宠物究极加强氪金版。

算是半个ai了吧?感觉好智能，果然科学跟魔法是相通的吗？

“是这样的，我很感谢我的先生为我做了这些。”，老夫人笑笑，又摸了一把猫咪。

“嗯……”，老人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刚刚算是观察力不错，现在就可以称得上是敏锐了，而且直觉很不错。

炼金虽然需要积年累月的经验，学识，但也需要那么一丝丝的直觉，因为单纯的重复前人大多都是没有意义的。

要创新直觉准也是一种不错的能力，虽然很玄妙，但你不得不说魔法本身就是玄妙的。

“你刚刚似乎在观察项圈的上的魔法回路，你看懂了吗？”，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卡尔撤回了撺掇老夫人跟其他老头跳舞的言论，并大吹特吹了老人的爱妻，让老人对卡尔有所改观。

老人还是主动的询问起卡尔问题了。

“看懂了一点点，但只有一点点，这条主要回路是做什么用的，老先生？能告诉我吗？”，卡尔有些好奇的点点头，但又摇摇头，随后又七想八想觉得自己这样是否有点不礼貌。

“哦，不用担心，你随意询问就可以，我没道理不回答你这种问题，安心。”，老人拿起红茶杯喝了一口。

“不过在回答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你觉得它应该代表着什么呢？”，老人反问卡尔道。

“是用来提供‘生命’的吧?”，卡尔托托下巴，看着项圈上的那一圈。

“整段如尼文几乎是赞颂生命的旋律，但原本应该是代表回复的魔法回路却改成了另一种样式……”，卡尔一边出神回忆自己改魔法回路时候的事情，一边说了自己当时鬼使神差般的灵感。

“其实这个地方可以改变的把，毕竟回复跟生命还是有些异曲同工的，只要改一点，那样就可以……”，卡尔越说越多，就在自己要上手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哪，立刻把伸出来的手自然的放在头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嗯，是的，‘生命’，你说的没错。我用了许多魔法材料进行注能，最后采用了独角兽的血液，加上一些沐浴太阳精华的晨露，这也是最具有生命象征的东西了。”

“事实上，很多魔法回路都适应于独角兽血液，不过它们实在是太难得了，虽然我也有一笔不错的存款，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老人缓缓说着，看卡尔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丝的欣赏。

卡尔在心中默默对着细节，嗯，对上了。

自己当初用的就是独角兽血液，并且一次就试成功了材料。

再加上太阳精华，几乎是完美的复刻，而提供生命，加了一点的血量也证明了这一点。

毕竟不是回复而是增加上限，但想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个半成品跟老人的这只猫有着天壤之别。

自己就是个光杆司令，跟这一整个完整的炼金+法阵的军队没有半点可比性。

卡尔一边想，一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记下了老人猫咪脖子上那个项圈的回路。

这个自己是可以加工复刻的，所以自己尝试着记一下，后期再让0025扫一遍当备份。

自己画出来往往记忆力更深刻。

不过这种高级的东西，还是得以后再说，毕竟凭借自己现在半瓶子的水准……

巴布林看着卡尔似乎有些迷茫的小眼神，凑近卡尔默默安慰道，“没关系的卡尔，你还小，看不懂这种魔法回路是正常的，在多阅读一些文献迟早会了解完全的。”

他生怕卡尔的自信心受挫。

但他的担心明显是多虑了，卡尔的眼神不是迷茫，而是在努力思考的放空状态，卡尔很快就反应过来，“没事，教授，我完全没有伤心，只是在想……”

“只是在想回去怎么完善自己的炼金作品，对吧?”，老人抬起手，思量的想了一想，最终还是挑破了，“或许没有那么快，但应该在自己独自画魔法回路或者编写基础的法阵了，毕竟你今年才十三四。”，他笑了笑，似乎看破了一切。

“威德，你看起来还是不了解你的学生，不过也不好说，我记得阿不思说过，你在上学的时候就是循规蹈矩的样子，这也难怪。”，老人摇摇头，又喝了一口红茶看上去悠哉悠哉的。

但老人悠哉悠哉的没错。

可怜的卡尔却觉得自己似乎被扔进煎烤锅了，一面滋啦滋啦以后，还被老人漫不经心的进行翻面，然后煎了个两面金黄酥脆。

“卡尔……”，巴布林教授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卡尔，卡尔转过头神色如常一脸正直的装傻，虽然他知道这大概是无用功，但还是想挣扎一下，“我是乖孩子，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危险事情呢？”

看上去天真又可爱，没有任何的问题。

“或许是你多想了？”，本着相信学生的信念，巴布林还是为卡尔辩解了一小下。

“哦，这你就不懂了，如果天才不做点什么那就不是天才了。”

“所谓天才就是人站在中间，左边举着天赋右边举着疯狂，人在维持平衡，多少的天赋，就匹配了多少的疯狂。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会变得善于伪装，他们会把疯狂变少甚至看上去没有，但奇怪的就是即使疯狂看上去那么少了，天平依旧是平衡的。

我年轻的时候就不说了，那毕竟是好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老人依旧是那副慵懒悠哉的样子，但卡尔却完全炸毛了，虽然不是什么错事坏事，但怎么说都是很危险的。

“但你想想阿不思，他这个年龄段段在做什么呢?”，老人比所有人都知道，一个有天赋的人，不可能真的守着自己的天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