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克劳奇夫人低喃着,她的身体蓄势待发,好像下一秒就会冲到卡尔面前来,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这个时候正常来说应该将人安抚下来的,但卡尔如果会安抚克劳奇夫人,就不至于之前做出种种复杂的计划了。
哦,说实在的,用夺魂咒来影响她人的梦境,还算轻松,重点就是做梦的内容,卡尔按照自己目前采集的信息的理解,稍微捏了几个小巴蒂克劳奇来刺激一下克劳奇夫人。
卡尔并不想放弃这个女人,出于小巴蒂未来的成长考量,虽然目前来说她这个母亲不合格,但她的爱是真实存在的。
她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劲,并在几天的证实下一步步加深自己的猜测,如果可以,她甚至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孩子的性命……
倘若她可以在混蛋丈夫跟年幼孩子的选择上更坚定决绝一些,所以卡尔自导自演了一出大戏。
她把能做的都做了,之后就看克劳奇夫人怎么抉择了,不过目前来看,她已经开始偏向孩子了,他只需要再推一把,让她更加决绝,之后的其他,还是可以微操的。
卡尔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流浪动物收容中心,自己把小猫绑架了,却因为小猫不会吃猫粮需要猫妈妈喂奶,于是又重新去绑架了母猫。
“您在说什么啊,杀了您的孩子,可是妈妈,我不就在这里吗?”,卡尔依旧在那里坐着,他笑的很开心,也很轻蔑,说话时候调子起的很高,听上去难免有些尖酸刻薄的味道,但现在,这点语气刚刚好。
无论是他的轻蔑的笑容还是他尖酸的话语却再一次让克劳奇夫人的心脏被攥紧。
“你……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把他给杀了!你把他还给我!”,克劳奇夫人再也无法忍受了,她上前一步,攥着卡尔的衣领,声嘶力竭的怒吼着。
“可是,也无所谓对吧,反正你在晚上的时候已经放弃了,这说明他并不重要啊。”,卡尔继续摧残着克劳奇夫人的理智线,他残忍的笑着随后一点点的把克劳奇夫人抓着他衣领的手一点点的扒下来。
一面对这个,克劳奇夫人就无法反驳,她的手颤抖着,几乎攥不住卡尔的衣领了。
“即使再来一次也没用啊,你依旧不会选他的不是吗?那样小巴蒂克劳奇只能再死一次了……”,卡尔自语着,但话都说到这里了,不再插几把刀,那还能是卡尔吗?只要说不死,就往死里说。
只有痛的撕心裂肺,才能促使人进行改变,什么温和的改变,改不了一点,温和对于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压根无用,顺着顺着就顺死了,要不妈死要不孩子挂,总的没一个。
自己这个虽然暴力,但是好用,不成功便成仁!
想到这里,卡尔好像是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的,他的嘴一闭一张,继续吐出刻薄的词语。
“哇哦,死一次还不够还给鞭尸啊,太棒了,母亲,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哈哈。”
“话说回来他是您亲生的吗?如果不是我就可以理解了,豪门嘛~是抱回来的吗?我看你们发色还挺像的,没想到……”
“你给我闭嘴!”,克劳奇夫人再次怒吼道,她彻底崩溃了,这个人好似拿了一把最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向她心口捅,而更可笑的是,这把锋利的刀子,是她自己打磨的。
“哈哈,您不用担心,我的脸无可挑剔,我会变成真正的‘小巴蒂·克劳奇’的,一点点接收他的一切东西,放心……”,卡尔的话愈来愈尖锐,克劳奇夫人目眦欲裂,她大口喘息着,以保证自己不会被这股怒气夹杂着愧疚的复杂的情绪给难过的晕过去。
“毕竟他已经死了。”,但卡尔还是没放过继续进行刺激的话语。
终于,一个拳头即将要砸在他的脸上。
我会选他的,我会的!
克劳奇夫人在心底这样呐喊,但她声音哽塞,喊不出来,因为于事无补了,她的孩子,已经死了,因为面前的这个人!他到底是谁,他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盯上她的孩子!
但克劳奇夫人的拳头没有砸到面前这个人,让她恨不得吃肉饮血的人!
卡尔的体术……
在巫师之中不说最优,大概也是前列的程度,对常年在家几乎不出门,靠着看书写字绘画打发时间的贵族夫人来说,简直是太够了。
别说躲这一拳,就是让他反杀都是完全无难度的。
但卡尔并没有即刻把克劳奇夫人擒拿住,他需要让克劳奇夫人真正意义上的,跟丈夫割席。
卡尔躲闪着,不时进行一些无足轻重的还击让克劳奇夫人一直处在一个愤怒的状态,卡尔一路退,克劳奇夫人一路打,最后终于是把宅子里那个第三号关键人物给吵起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巴蒂克劳奇冲出来的时候,克劳奇夫人正拿着一叠珍贵的魔法古扎,用力的摔在卡尔身上,那东西可是孤本啊!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心爱的,温柔的贤淑的漂亮的妻子,现如今已经失去了她所有的优点,她宛若一个疯婆子一样,漂亮的金发凌乱着,精致的脸蛋带着狰狞,就连平时悦耳的声音也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她像一个真正的疯子一样,在客厅里发着疯,拿着一切可以拿到的东西,砸着面前的小巴蒂·克劳奇。
好吧……
“小巴蒂·克劳奇”。
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妻子跟他保证过,无论如何,要按照最大利益的角度去看待这个假孩子的事情。
可是看看?现在她这是在干什么?发疯?不但毫无用处,并且连最表面的平静都维持不了了。
“住手!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夫人!”,巴蒂克劳奇大声喝止着,他以为他的妻子会像以前一样,即使现在这么疯了,但他来了就会本能的克制自己。
但他错了,今天的妻子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克劳奇夫人向前迈了一步,她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信纸,纸张褶皱的几乎让人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迹。
“我们的孩子死了,但就在昨天晚上,他还活着!我们给他判了死刑,是我们杀了他!”,克劳奇夫人的声音很有力量感,她已经记不清她多少年没有这么说过话了。
卡尔面上依旧是笑着,看着两人的对峙他很满意,但他总不能在巴蒂克劳奇的面前表现得太过于高兴。
在原地的他装作有些惶恐不安的看着巴蒂克劳奇,“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妈妈这是怎么了?”
卡尔楚楚可怜的。
“住口!我不是你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