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兴——”袁术大怒,喝道:“我们为了朝廷拼死交战,你在这里作壁上观,先前歃血为盟,你敢背誓么?”
刘和冷笑道:“我在荥阳用兵之时,何曾见将军出兵?倒是将军无故占了我的钱粮,还未给个说法,这就是袁家四世三公的嘴脸么?”
袁术气得脸色涨红,指着刘和抖抖索索低吼道:“你……刘伯兴,你,你……你敢辱骂于我?”
刘和淡然一笑:“怎么,袁将军还想动手不成?”
曹操见势不妙,赶紧起身阻止道:“诸位息怒,公路不必争执,明日刘将军将与张绣交战,大家同心抗贼,切莫伤了和气。”
袁术面子上下不来,拂袖而起,大喝道:“既然诸位只重刘和这等奸猾之辈,我当告退。”
曹操对袁绍使了个眼色,说道:“吾等歃血盟誓,共讨董贼,若未战先乱,不仅为天下人失望,也必被董贼耻笑。”
袁绍猛地反应过来,对袁术说道:“公路稍安勿躁,且等明日战罢再做论处。”
袁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袁绍也对刘和十分不满,旋即宣布散帐,各自都去歇息,准备明日厮杀。
第二日张绣果然又出关来战,显然并不打算悔改,两军阵前鼓声震天。
朝霞映红半天天空,刘和打马上阵,大喝一声,不再叙话便杀了过去,张绣急忙抬枪招架,两人就在关下厮杀起来。
这二人师出同门,枪法颇有相似之处,初时打斗便十分精彩,只见枪花点点,枪影重重,看得人眼花缭乱,竟分不出真假来。
这一刻的刘和面色微微泛紫,气势如虹,加上骕骦驹的加持,如同战神一般,无论气势还是招式,都将张绣全面压制,二十合过后,便逼得张绣节节败退,招式渐渐散乱。
两人杀到四十余合,不觉朝阳初升,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在弥漫的烟尘中若隐若现,看得人心旌荡漾。
就在张绣心惊慌乱的时候,却见刘和忽然撤枪带马,跳出了战圈之外,不由愣住了。
张绣满头大汗,盔歪甲斜,战马更是累得直打响鼻,却见刘和气定神闲,横枪立马,脸上的一抹潮红也很快褪去,像是平时练武一般轻松。
“师兄,我的实力,想必你也见识到了,你我虽未谋面,但师出一人,何必同门相残?”
刘和在马上淡淡一笑,正色道:“师傅曾有戒律,学了武艺不得作恶,更不能害民,劝你莫要自欺欺人,否则就算我不杀你,你也难逃惩罚。”
张绣脸色微变,沉声道:“各为其主,身不由己,不必你在阵前羞辱于我。”
刘和摇头叹道:“你十余年前早已下山,真以为师傅的枪法没有精进?你的那些招式,有些早已破绽百出,我只是不忍心让你输得太惨,辱没了北地枪王的名号,对师门也大为不利。”
张绣冷笑道:“哼,休要说大话,我既为董公效命,死在阵前也是得偿所愿,尽管出手吧!”
刘和仰天一声长叹,忽然抬手舞出了一片绚烂的枪花,如水银泻地,流星赶月,长枪在空中发出呜呜之声。
“啊?这——”张绣看到脸色大变,张着嘴巴满脸震惊,如果刘和刚才用这招,他的枪招早被破解,横死在马下了。
刘和收回钢枪,打马缓缓走回本阵,朗声道:“师兄,我劝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