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盟将领们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害怕尤金上校反对。现在斗争形势的那么严峻,如果中苏顾问团再掐起来,那日子简直就没法过了。
事不宜迟,安常建马上启程,前往清化训练营去找钟玮。
找钟玮倒也容易,他正在训练营里监督大家训练呢,他自己也跟士兵们一起训练,提高单兵作战能力什么的就别想了,都大校了,还提高个鸟毛,难不成他还想像当团长的时候那样冲锋陷阵?不过与士兵们一起训练倒是可以保持充沛的体力,同时让他对士兵们在这炎热的山地丛林环境下行军作战所会遭遇的困难,以及体力的消耗,都会有更直观的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知己往往比知彼更加重要,马虎不得。安常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大批不算很高大,但异常壮硕灵活的德籍士兵穿着防弹衣,戴着防弹头盔,穿着迷彩服,披着伪装网,背着沉重的装备在山地丛林中急行军,那华丽的装备都把他给看傻了!
注意,这些德籍士兵穿的是正宗的防弹衣,不再是拿一块防弹陶瓷插板凑数!这玩意儿那叫一个重,普通人穿上了根本就跑不起来,但胜在防弹效果好,德籍士兵拿来作过实验,63式自动步枪顶到八米都打不穿————不过挨一枪还是挺疼的。这些士兵都来自德军伞兵部队和山地部队,精锐中的精锐,德军伞兵在阿登的冰天雪地里让盟军血流成河,而山地部队则是德军最后缴械投降的部队,其坚韧顽强,都让盟军敬佩。钟玮带了四个德籍佣兵战斗队过来,有两个就是用伞兵和山地兵组建的山地丛林战斗队,代号分别是“山鹰”和“花豹”,而装甲战斗队的代号则是“野猪”,还有一个摩步化战斗队,代号“猛虎”,将在一个月后转场到越南来的空军战斗队代号“天鹰”,而正在越南修补地球的工兵战斗队也不甘示弱,要钟玮给他们起个代号,钟玮想了想,将他们命名为:“玄武。”这一霸气侧漏的代号让工兵战斗队深感满意。
就是不知道他们得知玄武其实就是乌龟之后还会不会满意。
现在钟玮正和山鹰、花豹这两个战斗队一起进行长途行军训练。师长大人现在的状态不大妙,进入丛林之后不久他便患上了疟疾,得亏早就准备了青蒿素才撑了过来,不然的话他不知道会不会挂在这个鬼地方。大病过一场的他显得很虚弱,步履轻浮,又被沉重的装备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只能被那些身体素质异常强悍的德国山地兵和伞兵一一超越。好些从他身边经过的德籍士兵善意地提出帮他背装备,都让他拒绝了。这真不是装逼,想让这些骄兵悍将对自己心服口服,没别的招,只能身体力行。
安常建跑了过去,叫:“钟大校,你最近还好吗?”
钟玮喘着粗气说:“好个屁,前段时间打摆子,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安常建见他气色不好,显然是大病了一场,有些揪心,说:“越南丛林的雨季是疾病多发的季节,每个初次进入丛林的人都少不了要大病一场,算是向丛林交税吧。你得当心点,别再让蚊子叮了,很多蚊子叮了人之后人就会发病,很麻烦的。”
钟玮说:“这个我自然知道……安参谋长,你不是在前线打仗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安常建拉他到吉普车上坐下,实话实说:“我们遇到麻烦了。”
钟玮拧开水壶的盖子灌了一口:“什么麻烦?”
安常建说:“蓝江口,我们在蓝江口遭遇了异常强劲的对手,法国陆军的萨朗少将!这位将军早在二战的时候就以善于打防御战而闻名,他把蓝江口防线变成了铜墙铁壁,我军在短短两天之内就伤一千七百多人,没能从他手里夺取哪怕一块班级规模的阵地!”
钟玮浓眉一扬,浑身迸发出浓烈的战意:“这家伙,居然这么能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反正安常建就觉得,这家伙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安常建也不废话,说:“我们陷入了困境,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根本就拿不下如此坚固的防线……钟大校,我们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