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钟就上去勾徐娇娇的脖子,徐娇娇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干嘛,我一身臭汗,还吃了臭豆腐……”
秦钟的手机这时又响了起来,他叹息一声:“但愿跟工作无关。”
电话是县长张武昌打来的,秦钟有些奇怪,按说他跟县长没什么交情,这么晚打电话到底有什么事?
虽然对张武昌印象一般,但是冲着人家在常委会上对自己的力挺,秦钟还是接通手机道:“张县长,这么晚,有什么指示?”
张武昌笑了笑:“秦钟,私下里咱们不用那么客气,叫张哥就行。”
秦钟笑道:“哪能啊,你是领导,又是前辈。”
张武昌也没坚持,他道:“秦钟,我想问问那笔钱你准备的怎么样,好像没几天了。”
秦钟皱起了眉头,张武昌这是在提醒自己?秦钟当时说半个月解决不了这笔钱,就要引咎辞职的,那么张武昌这个电话的用意何在?
“呵呵,谢谢张县长的提醒,我记着呢,这两天都愁死我了,我做梦都在盼着那支股票暴涨。”
“那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闫骥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挪用公款也要买一只业绩好的,他倒好,居然买了一只本地企业在香港上市的股
票,而且,还是一家濒临倒闭的国企。”
秦钟叹息一声:“是啊!就是龙阳的那家虹彩集团,听说是老牌国企,属于部属企业。”
张武昌道:“现在是什么时代?是市场经济,无序的商业时代,除了国家垄断企业,什么产业都不行。”
“张县长,你的指示是……”
秦钟见对方没完没了的,似乎谈性很浓的样子,自己手都举酸了,于是委婉提醒道。
张武昌道:“是这样的,秦钟,你也知道咱们县财政情况,那叫个捉襟见肘,不过,既然是你的事,那么我也不能坐视不理,这样,我
想办法给你解决五十万,你不要嫌少啊!”
张武昌的话说的滴水不漏,秦钟嫌少好意思说吗?他这一招挺高明,直接将秦钟的嘴堵得死死的。
秦钟道:“那就谢谢张县长的关心了,那笔钱你给我留着,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
“好,就这么个事,很晚了,不打扰了。”
这边电话还没断,常务副县长于学文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跟张武昌差不多,不过他的权力小了些,所以只能仁至义
尽的准备了十万。
秦钟有些哭笑不得的挂断电话,想了想,这两个真是老奸巨猾,深怕自己开口要钱,先断了自己的念想。
他哪里知道,张武昌和于学文还就是这么想的,他们二人还为此合计过,表示点心意就好。其实他们是在观望,如果秦钟连眼前这一关
都过不去,他们以后也不会重视这位副县长了。
在秦钟接连不断的电话中,徐娇娇已经进去洗澡去了,秦钟放下手机一看,已经十一点了,他脱掉外套,走进了玻璃淋浴间。
“干嘛?”
徐娇娇头也不会的问道。
“不干嘛,给你搓搓背。”
徐娇娇扭过头,看着秦钟愁眉苦脸,似乎情绪不高,晃了晃他道:“怎么了,是不是为教师工资款的是发愁,还是因为文文朋友被打的
事烦心?”
秦钟点点头:“都有一点吧!”
徐娇娇撅着嘴:“我没钱啊,要不我跟爸爸说一声……”
“不要。”
秦钟摇头:“这么小的事,怎么好让堂堂的省委书记开口,我要是搞不定这事,这个副县长不干也罢。”
徐娇娇拉着秦钟的胳膊:“要不,我把甲壳虫卖了。”
秦钟看了眼徐娇娇笑道:“我也不差那点钱,不过,你能这么想,我心里很高兴。我告诉你,我有钱。”
“你有钱?”
“是啊,但是我觉得自己掏了这部分钱,那不能说明我的能力。再说了,闫骥那混蛋的错误,凭什么让我来买单,我只是可怜那些老师
,我要是掏钱,不是变成冤大头了吗!”
“那万一到时候没办法,在辞职和掏钱之间,你如何抉择?”
这是个尖锐的问题,秦钟想了想道:“到时候再说吧!”
一夜无话。
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许副县长从来就是个精力旺盛的主,往往在床上,极度在亢-奋之中,会冒出一闪而过的灵感。这不,这会
,他已经产生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针对记者被打事件的。
第二天早上,秦钟上班的时候,徐娇娇接到了北大的通知,她依依不舍的奔赴北大从事她神圣的教师生涯去了。
秦钟到了办公室,还没坐定,何建军就走进了,道:“老大,张来福让我向你道歉,看看你有没有时间,给他一个机会。”
“道什么歉,他没有得罪我!”
何建军道:“张来福说,有人要收他的招待所,要砸他的饭碗。”
“有这事?”
秦钟冷冷一笑,心想谁这么上道啊,居然做这种深得吾心的事。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这件事跟我无关。”
“哦!那我回了他。”
何建军走出去之后,秦钟托起腮帮子就想,是谁做的好事呢?很快,几个人的名字就跃入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