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总算知道骆明辉的主要目的。他今天去场口赌石,又约好今晚见面,骆明辉早就让人摸清他的底细。
怪不得今天在场口他老觉得像有人在监视,看样子是骆明辉派过去的。
赌石是苏哲最在行的,可是他不知道骆明辉说的大涨到底指哪个程度。张洪常与他无亲无戚,过两天回到昆城,日后张洪常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为了一个莫不相干的人帮一个混黑道的赚钱,心里有点抵触。
上次因为郭襄才答应帮柳长桥,然后一直摆脱不了。今晚再答应骆明辉,谁知道会不会最后又像柳长桥那样撇不下。
骆明辉翘着腿看着苏哲深思的样子淡声道:“像烂赌张这种人,今晚你替他还清债让他高枕无忧两天,过几天又不知会横死哪个街头。”
苏哲心里轻叹一声,嘴上接话道:“既然辉哥想沾点运气,这个忙我肯定要帮的。不过我在腾冲停留的时间只剩下两天,如果辉哥不嫌急,挑毛料的事情就安排在明天,你看可好?”
“这个没问题,就定在明天十一点碰到,到时我去你下榻的酒店接你。”
从夜总会出来,苏哲抬头望着头顶上的圆月问道:“今天是十四还是十五?”
张承生想了下答道:“今天是十三。”
“距离满月还要两天。”
苏哲莫名的话张承生想不明白,倒是他这个人让张承生生出陌生感。
短短几年没见,苏哲完全变了一个人。今晚与骆明辉的谈判张承生纯粹是来当一个看客,原本担心谈判破裂,到时不知该怎样做为退路。
没想到苏哲一个人可以力挽狂澜,看样子骆明辉还有求于他。
没有联系的几年,大家各奔东西。不是苏哲没主动联系导致大家关系生疏,他本身也要检讨。自从来腾冲后,与以前的小伙伴完全没有联系。
“不说这个了,这么久没见,酒量练得怎么样,今晚能不能不醉不归?”
张承生苦笑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如何,就算再怎么练,照样是三杯就倒。前两年想练下,毕竟在这种部门工作,难免会碰到酒席。后来酒了一次,让家里那位发飙,勒令不能沾酒,不是非不得己的情况下,我很少喝。如今国家对于公务员的禁酒令来了,正好可以有各种借口不喝。”
苏哲略微惊讶道:“你结婚了?”
记得张承生比他大两岁,农村人入学龄以前那年代不能与城市的小孩相比,有些会差个一两岁。
张承生笑道:“这有什么奇怪,我闺女都会走路了。”
“你还真不够意思,人生大事都没通知兄弟。”苏哲轻骂一声,“难得在几千公里外都有缘碰到,就去你家蹭个宵夜,就当补回你结婚大喜日子没喝到那顿。”
张承生看了下时间,脸露难色。苏哲没给他拒绝,拖着他过去。
去张承生家前,苏哲先回酒店跟李全说了下关于骆明辉谈判的事情,免得让他们担心。
张承生家有两层,属于自家盖的。
装修得不算豪华,外面贴了白色的磁砖,位置却不差建在闹市。按照城市的发展,这个地方可是相当值钱。
张承生虽然是个小小的派出所队长,看样子这几年捞了不少油水。
推开门,张承生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个女的坐在沙发上板着脸。见到他时来,立刻站起来骂咧道:“你看下这都几点了,舍得回来了?今晚是不是又要找值班的借口?我刚打电话问过我哥,你今天一整天没上班,跑哪里鬼混去了!”
苏哲和夏珂跟在后面,一只脚踏进门口,不知该怎么办。
回想来之前张承生不自然的表情,再联系到那个女骂的话,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时候张承生的老婆杨玲也看到苏哲他们,不过她脸上依然没有任何好脸色。在她看来,苏哲不外乎是张承生那些猪朋狗友。
杨玲从沙发上抱起熟睡的小女孩继续骂咧道,“整天就会招呼一些猪朋狗友回来,正事不做一件。前两天我哥让你去找他,你倒好人影都没一个。真不知当年我怎么就会看上你这个废物,如果没有我爸和我哥,你今日还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
张承生表情很难看,上前解释道:“小玲,他们两个是我老家那边的朋友,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什么朋友?还不是落难过来投靠你的朋友!”杨玲毫不客气的打断话,“就你那模样,能结交什么出息的朋友。”
转过头,杨玲直接下逐客令,“你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我家不欢迎!”
苏哲和夏珂面面相觑,不知是该进去还是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