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监,你是不是又把那辆老爷奔驰开来了?唉!你也不嫌丢人,照我说还不如扔了的好。”
“切!你懂什么,我那是经典车型,你就是想买都没不到,不过前些日子卖给一发奔驰烧友了。”吴忧翻了翻眼皮,用失落的语音说道:“没办法,谁让他是我朋友呢,总不能拨他这个面子不是。这不,上个月换了辆法拉利。唉!现在想想,法拉利那破玩意儿哪比得上我那辆奔驰啊!”
“白痴,说这些干什么?”刚刚走过来的吴燕狠狠地剜了自己那个笨蛋堂兄一眼,心里嘀咕道:“昨天晚上不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你,惠惠最讨厌攀比那套东西了,你怎么还往枪口上撞?真是笨死了!”
吴忧哪知道堂妹在后面腹谤他,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倒是黄主管该换车了,你也不想想,现在谁还开本田呐!丢人也就算了,再落个媚日就不好了嘛。”
被吴忧这么挤兑黄文山也没生气,晃悠着大腿慢条斯理的说道:“开日本车怎么了?开日本车也不能说我媚日不是。再说了,日本车省油,多省几升油也算咱为环保做贡献嘛。”
“切!没钱就说没钱,装什么环保人士,虚伪!”
“你说谁虚伪?”这下黄文山火了,蹦起来冲着吴忧怒目而视。
“哟喝,这都没听出来?说你呐。”这回轮到吴忧晃悠了。
“你……”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一句。”齐南星拉开两位斗鸡似的精英劝解道:“十几年的同学了,怎么还斗个没完?”
“哼!”黄文山气呼呼的坐了回去。
这两个人互掐个不停,牧羽倒是清净了,他巴不得两位再多掐会儿,省得烦慕容惠。当然,他这也就轻松了。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不希望来什么,它就偏偏给你来什么。
吴忧好像刚看到还有牧羽这么个人似的,语带歉意的说道:“这位……哦,阿牧是吧?呵呵,疏忽疏忽,实在是不好意思,光顾着跟老同学叙旧,冷落了我们的新朋友,罪过罪过。”
“您客气。”牧羽欠身和吴忧我了握手。
“不知阿牧在哪家大公司高就啊?没准儿咱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呢。”吴忧嘴上说的客气,但看牧羽那身普普通通的装束的眼神,却无法掩饰的露出轻视和嘲笑的意思。
慕容惠看着吴忧那副洋洋自得的表情就觉得来气,不等牧羽开口便神色傲然的抢先说道:“阿牧还在读书,是北师文学院的学生。”
说完这句话,慕容惠就极其温柔的注视着牧羽,含情脉脉的眼儿谁看了都会觉得那是恋人之间的眉目传情。可牧羽总觉得慕容惠那眼神儿不对劲,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眼神儿是当娘的再看儿子,简直是太恶劣……不,是恶毒、非常之恶毒。
虽说心里觉得别扭,但牧羽还是觉得慕容惠除了那个眼神儿之外的做法很好、很适当。牧羽不大愿意面前这个人,乐得慕容惠主动替他抵挡,省了他不少麻烦。
“北师文学院?阿牧?难道是……他?”本打算过来看一眼就走的萧然和解千愁讶然对视一下,伸手拽过两把椅子坐下不走了。
“学生!?”吴忧脸上僵了一下,随即神色怪异的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笑道:“那不就是姐弟恋?呵呵,现在可是很流行……哎呀!燕子,你打我干什么?”
“呃!那个……是蚊子。”吴燕伸手在堂哥面前晃了晃,借着这个动作的掩护不停的向他打眼色。至于那只蚊子是不是真的存在,谁会费那个精神去注意。
吴忧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自然不会是个笨蛋,最年轻的副总也不是白叫的。之前的失态大多是因为嫉妒牧羽的艳福,气愤于像慕容惠这样的一个美人怎么就便宜了那个傻小子?当然,和黄文山的冲突之下大脑有些发热,也在一定程度影响了他的表现。如今有堂妹这么一提醒,吴忧顿时反应过来了。
先不说这个阿牧是不是慕容惠拉来的挡箭牌,单只任智超对待他的态度就很是可圈可点,那份尊敬可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吴忧和任智超的老子很熟,几次交道打下来彼此也算的上朋友,但跟他那个儿子却没什么深交,顶多也就是熟悉。但对这位背景雄厚的任大少那种目中无人的处事风格,吴忧知道的还是相当清楚,他可是从没见过这位一贯以目中无人著称的任大少会对说这么客气。
如果说那时候还没引起吴忧的注意,那眼下任智超极为恼火表情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再想想之前任智超拦住他们的时候,曾郑重其事的发出警告:“别去招惹那个人,跟阿牧先生过不去就是跟他任智超过不去。”
如果这话里的威胁意味儿还不是很浓的话,那再加上任家唯一的继承人任智超这层含义,那句话的含义也就可以理解成:“跟任家过不去。”
退一步说,就算将任智超的警告排除在外,也不计算一旁虽身价陡降、但仍称得上名声显赫的启明集团新科总裁慕容聪,单只有‘吃人不吐骨头’恶名的鬼脑慕容就不是他吴忧能惹得起的。真要是把她给惹火了,先别说还有没有可能再追求她,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说起来话长,但在也吴忧来说也仅仅是转念之间的事。好在他也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出来的,心里虽然后悔的想给自己一嘴巴,但明面上却调转话头嘻笑道:“呵呵……二位别在意,我这人嘴太臭,绝没别的意思。”
姐弟恋就姐弟恋,反正水馨柔也比他大,牧羽哪会在乎这些,举起水瓶冲吴忧比了一下说道:“开玩笑嘛,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