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手去摸石壁,试图找到什么机关暗门之类的,可他摸遍周遭都没发现,想了又想,对着那石壁重重磕了三个头,告解般地说无法窥知天机是他愚昧,还请原谅。
讲到这处,三疯子顿了顿,陆续性子急追问:“然后呢?”
其实后情已是明显,否则此刻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了。三疯子自然是没有放弃,他磕那三个头是在告罪,因为之后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用脚蹬,起初石壁坚固,连蹬几下都纹丝不动。
也幸亏疯子对那天书秘籍的执着让他没气馁,终于在蹬到第十下时发现有松动了。
后面他越加卖力了,当石壁终于被他踢开,露出一个洞口时,他激动不已地想: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可等他探出头后,事情大不如他所想。
全部经过陈述完,三疯子用一种哀怨的语气道:“都怪你们,害我弄得灰头土脸的。”他还象征性地捋了捋那乱毛草的头发,又用衣袖擦了擦脸。
陆续毫不客气地嘲讽:“你本来就抹黑了脸,何来灰头土脸一说?”我憋笑着转了头,刚才我们全副精神都集中在眼前的蛇群身上,如果不是反应快,就被那块石头生生砸中头顶了,而那之后,突然冒出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又是在昏暗处,乍一看胆儿小的人估计得吓昏过去。要不是梁哥沉得住气,估计就真一枪射出去了,陆续那本在防卫的长刀也已经伸出。
倒是三疯子反应还算灵敏,第一时间知道缩回脑袋告饶。
长舒了口气,感叹有时候还真世事难料,三疯子的胡搅蛮缠却阴差阳错地救了我们。我往洞外探了探,发现蛇群都退避在两尺之外,不敢靠近,而我们之前所站的位置落了不少黄白色的粉末,身下一人多高的石墙上也有,难怪那些蛇不从旁处游上来。不知三疯子这驱虫粉是什么做的,怎令那些蛇如此惧怕?
疑问提出后,三疯子以傲娇的口吻道:“天机不可泄露!”
闻言我默默移转了视线,陆续看不过去在旁吐槽:“行了,别得瑟了,你那些宝贝没兴趣知道。这是你从上面带下来的?”他从脚边捡起了一根手臂那么粗的钢管,约有近一米长,它的一头也被削尖了,但奇怪的是钢管上每隔五六公分就有一个长方形口子,真有些像长笛那种乐器了,只是削尖了的那头几乎有一尺左右的血痕在上。
陆续做了一个向下深刺的动作,尖端没扎进石层,却是把碎石给刨飞了些。他低赞了句:“好刀!”
我疑惑询问:“好刀?”明明是钢管,为什么说是刀?
陆续做了个挑眉的神色,并非傲娇也非卖弄,将尖端部位垂直向下凑近我眼前,用手电光照在上面,然后道:“看出来了吗?这一层光面就像是刀刃,它的两边都被磨成锋利的,借用一根头发。”
在见他手伸过来时,直觉后仰躲避,但见他越过我在三疯子头上用力一拽,伴随着疯子的惨呼声,起码十几根头发被拽了下来。然后就见陆续将头发拉住两头,往那钢管尖端处轻轻那么一蹭,数十根头发齐刷刷地断成了两段。
这时三疯子在后咋呼地说:“好险,幸亏我一直握着这头没放,要不手都残了。”
没人去应他的话,陆续又将钢管翻动,露出一个个小长方口的那面,“再说这边,它确实借用了乐器的原理,这一处处空缺就如笛子的音口一般,恐怕每敲击一处都能发出不同的音频来,而这不同的音频则分别代表了不同的涵义。就好似分成多级指令,之前召唤阿蛮的应该是最高级的。”
这番分析可谓精妙,回想之前三疯子丢下来的细管,似乎除去没有这一道道口子外,其余的很类似。这些细管应该不是用来敲的,而是吹的,同样应该也能发出某个临界点的音频。也就是说,这些长短不一的管子,有着双用途,更多时候,它会是一把致命的尖刀。
总之已经能够肯定,这些东西被收在枯井中,存在着必然的用途,且不会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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