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哥也是开了口:“阎老,不劳你忧心。疯子,你带阿续到外面去。”
心头一震,此处离了那口子就三十多米,光线都已经穿透到这了,只要站那向这边一看,我就无所遁形。容不得迟疑,三步并成两步跑到冰泉边,深吸了口气就轻潜下水,刚好脚度到底时,就见有人影走出,我没有犹豫把头闷进了水中。
冷是随后传达进脑神经的,不是从脚,而是从头。由于身上穿的是防潮衣裤,所以下到冰泉的那几秒,水还没有渗透进来,反而是头脸没入时,那凉意才如针扎一般刺进皮层。
必须得动才行,否则我会在冰泉底下被冻僵的,而且下了水层后,隔着三十米的距离,听不到那边的语声了。冒险就冒险吧,尽量贴着水底向前潜游,当呼吸紧迫时,伸手进怀摸了一根竹管出来咬在嘴里,翻转而过仰面潜躺,让竹管微微冒出水面,得以呼吸换气。
估摸着游得差不多时,我控制着身体不要浮出水面,睁开眼试图透过水层看上方。假如是没有潜水镜的情况,在水中睁眼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只睁开一会就开始觉得很疼。但是我没闭眼,因为看到了陆续,他......比我想象中的要狼狈。
捆绳将他上半身反缚得极紧,脸上有好几处血痕,显然是他在被抓后有过挣扎。他的旁边站了韩冬灵,稍远一些位置是疯子埋着头在那,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里头或有语声飘来,但我也听不清了,注意力全都在陆续身上。此时是绝好的机会,乘着身体还没完全麻木时,只需放倒韩冬灵和疯子,或者就有机会带陆续逃跑。
我悄悄的让身体浮出一些,离了水面只有半尺不到时,发现原本无精打采的陆续眼睛盯在了我这处。他在极力控制面部表情不惊异,可眼神中的火却像似要喷出来,我想对他扯一下嘴角,可是太冷了,脸部已经冻得麻木。
就在我微微抬手,要对韩冬灵作扑击时,陆续竟突然向前栽倒,他在那前倾的姿势时朝我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砰的一声,看他直直摔在离我一米之外的岸上,韩冬灵定然惊呼出声,不光吸引了疯子,还引来里面的注意。时机已失,在看到梁哥身影出现的瞬间,我又沉潜到底。
很是疑惑,刚才陆续明明已经看到我了,他为何故意栽倒引来旁人的注意?是不想我出面吗?
由于贴在水底,听水层之上说话很模糊,并且闭气已久,快到我极限了。但眼下若浮到浅水区吸气的话,恐怕会引来梁哥注意,让我就此离开又觉不甘心。心念一转,再次伸手进怀摸竹管,我的这些音频竹管都是长短粗细各不同,几秒之后,就将之连接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根细长竹。
气流进来的有些缓慢,我已经觉得胸口窒痛了,吸进一口还没来得及换气,突发事件就发生了。只觉身侧有什么划过,下一刻水流突然大幅度涌动,把我向旁冲开了些距离,紧随着就是某物脱水而出的哗啦声,韩冬灵的尖叫传来,在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一个极重的力砸在我上方。
水花四溅不说,是沉重的压力向我扑来,只来得及快速收起竹管,这是我唯一武器,关键时刻能救命,所以绝不能丢。当身体承重时,我就知道是谁了,女人的身骨总要相对比男人柔软一些。出于道义,我在水底扶了她一把,但立即就发觉不对,她整个人都处于失控状态,在水中大幅度地晃动,连带着把我也给甩开,头撞在了一侧的尖石上。
疼痛弥漫而开时,我闻到了血腥味,不由苦笑,当真是无妄之灾。正打算躲开一些,免得再被波及,水上却又下来一人,疯子拔尖了的嗓在喊:“小六,你绳子还没解,会被淹死的。”
心头一震,是陆续跳下来了?无法控制脑中浮起某念:他是为救韩冬灵还是为我?
睁大眼极力想要看清,但水中混沌,只看得到模糊的人影。咬了咬牙,不管他是为谁跳下水,我也不可能就此扭头而跑。脚下一蹬就游上前去,但游近时却发现不对,那道在韩冬灵近处的身影似乎并不是陆续,突觉手上一紧,本能地甩手欲挣脱,可当腰际被揽住时就意识到了什么,放松了身体任由对方带动了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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