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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就这么死了怎么够?慕柠七眼中掠过一丝讥讽,手中格洛克19转过优雅冷然的金属弧线,再度回到腰间。
她右手一甩,指尖寒光点点,悉数飞出,稳稳扎在慕父胸腹腔上。
五根银针,五处命脉,那是心肺胃肝肾的位置。她以针代子弹,放自己的父亲一马,这是何等地屈辱人?想必当慕父醒来,就该气得吐血了。
慕柠七料到他的反应,最后又满意地欣赏了遍自己的杰作,转身走出房间。
“吱呀。”房间门被轻轻推开。在外面已等候多时的慕弘连忙迎上去。
“我想,这第二场比试孰胜孰负,长老已经清楚了。”慕柠七看着他,道。
慕弘微微点头,沉稳的声音自他口中吐出:“少主胆识过人,老夫佩服。”
“谬赞了。”慕柠七不咸不淡地应道。
慕弘负手而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第一场比试的结果已经出来,尽管少主已三局胜二,但老夫还是希望少主能完成第三场比试。”
“哦,那么第三场比试是什么?”文和武都已经比过了,那么接下来比的该是什么呢?
“一个成功的上位者,还要有运气。”长老诡秘一笑,竟让慕柠七在他的老脸上看到了奸诈。
只见他嘴唇微张,一个曾风靡欧美国家的血腥名字缓缓吐出。
“俄罗斯轮盘赌。”
一把左轮手枪,填上一到数颗子弹,然后关闭并转动转轮。参加游戏者用这把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扳机。幸运者死里逃生,不幸者一枪爆头。
慕柠七闻言,嘲谑道:“既然第三轮是要用命来比的东西,那么如果我赢了前两轮,却输在了第三轮,之前的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家主的努力不会白费的。”慕弘朝她鞠躬保证。
慕柠七听出了他话中深意。从这一刻起,她就是慕家家主。
那么……她莞尔,“好的,这第三场比试,我比。”
就在这时,身后房间门再度被人拉开,一道裹挟着强烈恨意的目光刺到慕柠七身上。
慕柠七只当没感觉到,从容地转过身,道:“父亲,承让了。”
慕父看到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心里更是来气,伸出右手用力一甩,将几根针状的东西甩落在地,便昂首阔步与慕柠七擦肩而过,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慕柠七蹲下/身,捡起掉落在地的银针,重新收好,垂眸遮住眼底笑意。
瞧,发怒了呢,想来便是因为自己的举动,伤害他那可怜的自尊罢。
“长老,请问第三场比试是什么?”他阴着脸看向慕弘,语气极其不善。
慕弘不慌不忙地说道:“慕先生已经输了前两场了,而今再比这第三场,最多是两败俱伤。”
慕先生?慕父捕捉到这个称呼,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这个小贱人居然赢了自己两场……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更令他不敢置信的是,大长老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承认了她的身份!
凭慕弘的城府,不可能不知这随意洗牌的后果,而他仅仅因为一条祖上传下来的家规,一局笑话一样的比试,还有一个皇室公爵的插手,就擅自搅了局?!
或许这些分量是很轻,只需要他一句不承认,一切真相立马就能化成灰;但这些分量也很重,重到压得人不得不低头。
慕弘眯着眼,冷眼看着慕父。经受了半个世纪风霜洗礼的目光越发如剑。
他弯了弯腰,道:“慕先生,在以前的慕家,我或许得听您的。但这里是密室,谁是家主,家规说了算。”
长老会代表的就是规则。只要不违背原则,在这密室里,就算是家主也要听长老会的。
慕父气得咬牙,却又一时找不出辩驳之词。
慕弘看出他的不甘,适时开口道:“慕先生其实还是有翻盘的机会的。”
他的话就像一簇小小的火苗,在慕父眼底燃起一丝希望。
然而慕弘的下一句话再次将他打入了无底深渊。
“第三轮比的是运气。慕先生要和家主进行一局俄罗斯轮盘赌。倘若慕家主赢了,您当然要抵上性命;但若您赢了,会依照谋害家主罪处置。不过这样,一命抵一命,想必您死也无憾了。”
死也无憾你老子的!慕父此时非常想把慕弘连同慕柠七撕碎,然后扒皮抽筋茹其毛饮其血。
慕柠七看着这两人的样子,心中只觉讽刺。就在几个小时前,眼前这位道貌岸然的大长老还在冷眼旁观慕千熏领衔主演的闹剧,而今这形势,竟是倒了一倒还不止。
当真一个个都是天生的演员,比她更适合混迹娱乐圈。
敛了敛心思,她抬起眼,摆出亲和而暗藏冷酷的笑容,一字一字地问道:“那请问父亲,这一场,您是比,还是不比?”
比,还是不比?
“比!”慕父从狰狞无比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事到如今,他是没有退路了。就算不答应,他也相信他的余生会生不如死。
他本庸人,可笑半生谋算,终究要死在亲生女儿手中。
“好。”慕弘颔首,转身道,“那请二位随我去第三个房间。”
第三个房间。第三个房间和第一个房间的布局大抵相似,只是更宽敞些。一张冰冷陈旧的石桌依旧占据了房间最中央的位置。
慕弘走到石桌前,按下桌边机关。桌面有一尺见方的部分自动下沉,再次升起时上面还多了些什么。
一把左轮手枪、一发子弹、一支钢笔,还有两张泛黄的纸。
“这是太老家主放置在这里的。他本以为自己有朝一日会用上,不曾想便宜了后人。”慕弘淡淡地解释着,神色间一闪而过感慨。
语罢,他收起多余的情绪,走到桌前,将钢笔和纸摊到两人面前,道:“请二位签下这份生死状。签下以后,谁生谁死就与对方无关了。”
这份生死状的作者该是她那从未谋面的祖爷爷吧。慕柠扫了眼满纸繁体字,大概知道了意思,随即签下自己的名字。
稀奇的是,过了几十年,这只钢笔居然能写出字,看来是有人常年打扫这里的。
她签好名字,将笔和纸推到慕父面前,眼角余光一直在注视着慕弘。能进入这密室的,除了家主,就只有他了,所以打扫这里的只可能是他。
慕弘早就料到了有这一天?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寻思时,慕父已签完了字。慕建松,他的名字。
慕弘接过纸,看了看,将它们叠在一起收好。
“接下来,比试开始。”他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密室里,沉稳,而如噩梦。
回音散去,密室静若死去,只有左轮手枪填匣转轮的声音响起,格外清晰。
慕弘将装好子弹的枪拍在桌上,手一转向两人拍去,问道:“二位谁当先手?”
慕柠七抢先一步,伸手接过枪,白/皙的手指握着有些年头的手枪,自若微笑:“我来。”
她手状似随意地转了几下转轮,旋即面不改色地将枪对准了太阳穴。
然而心底,终究是紧张的。
与此同时,一直站在密室之外的男子掐掉手中第三根烟头,墨海般深沉的眼底而今尽是焦躁难安。
片刻后,他似是想到什么,一改之前的颓废,大步离开。
既然不能在里面帮她,那就在外面为她做点什么吧。
空气,凝滞。
搭在扳机上的手指慢慢收紧,最终化作凌厉锋芒扣下。只听轻微的“咔”一声后,又是一阵死的寂静。
哑枪,未响。什么也没有发生。
慕柠七平静地放下枪,手腕一扬,将枪扫至慕父面前,道:“父亲,该你了。”
她没死,那么六分之一的概率,是不是就该落到他头上了?慕建松面如死灰。
“父亲是不是后悔了?”慕柠七见他万念俱灰,轻笑着施上一计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