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吗？”柯云泽声音平静，眼底似有某种感情被压制在那细碎光波下。

“我不喜欢任何人。”夜绫音走向柯云泽，站在他面前，眼中依旧是目空一切的冷淡。

柯云泽坐在那里，微微低着头，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上覆下淡淡阴影，他仿佛早已猜到夜绫音会这样回答。

张了张嘴，他想问问夜绫音口中的“任何人”是不是包括自己，可是话卡在嗓子却说不出口。

算了吧，明明早就知道答案，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夜绫音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她双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微微弯腰，在柯云泽耳边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等我离开你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我的心。”

柯云泽偏过头，唇瓣擦过夜绫音光滑的侧脸。

她的声音那样轻柔，如同月光下的咏叹调。

“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合适的一对，互相了解，互相取暖。只可惜，你家肯定不会接纳我这样的女人。为了拆散我们，你爸会用尽一切方法，即使我们在一起也不会比现在更好，伴随我们的无非是简陋的住所和处处碰壁的工作，我们要用一辈子来委曲求全，直到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