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停火期延长的第二天,德*舰在爱尔兰北部海域拦截了一艘身份可疑的美国货船,并与前来接应的英国战舰展开对峙,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闻此消息,德方谈判代表向英方施压,英方反过来指责德*队仍在秘密向爱尔兰运送作战部队,随后提出让这艘美国货船调头返回美国,德方强硬要求登船检查,如若船上运载的是违禁物资,将按国际中立法予以俘获。
几个小时后,这艘悬挂美国国旗的货船在海上自沉,但事情并没有就此了解,展开对峙的英德舰艇争相“救援”弃船人员,结果发生碰撞。德方是一艘九百吨级的大型鱼雷艇,英国海军派出的则是一艘两千吨级的老式防护巡洋舰,要是正面交火,舰龄新、航速快的德国舰艇未必会输,碰撞的时候却吃了大亏。由于艇身破损面积过大,德国艇员们损管失败,被迫弃舰,并在撤离前发出了一条让英德和谈前景黯淡的电文:英舰撞沉我艇,致轮机长威廉-门泽特等9名艇员丧生,所余人员陷入险境。
肇事的英国防护巡洋舰同样在碰撞中受到了损伤,因而未能对逃生的德国艇员展开施救,等到另外两艘德国舰艇赶到时,德国方面损失的艇员人数增加到了17人,消息传回德国,立即引起了各界的强烈愤慨,要求德国政府中止谈判、扫平英伦的电报如雪片般飞向了德皇威廉二世和总参谋长小毛奇的桌案。当天晚些时候,德国政府宣布单方面中止英德和谈,两国将于次日零点之后恢复战争状态。
面对态度傲慢且强硬的德国高层,英国人并没有卑躬屈膝地做出挽救和谈的最后努力,而是寄希望于军事上的反制能够打压德军的嚣张气焰。于是,部署于本土周边的英国潜艇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它们在德国舰船进出频繁的法国和爱尔兰港口附近潜伏,不分昼夜地展开袭击,仅双方重新开战后的两天时间里,英国潜艇部队便取得了击沉舰船10艘、击伤4艘的战绩,给得意洋洋的德国海军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死而不僵的英国水面舰队重新活跃起来,除了在北大西洋活动的快速袭击舰,因航速缓慢、性能不佳才得以保留的老式战列舰在夜间穿过英吉利海峡,对驻扎在法国北部海岸的德*队实施了多次炮击,毙伤了数以百计的德军官兵;鉴于英联邦军队在爱尔兰的不利形势已难以扭转,英国高层秘令军队执行焦土政策,并强征大量民船,试图趁德国主力舰只离开爱尔兰海前往英吉利海峡对付英国老式战列舰的机会,在都柏林与威尔士之间建立了一条海上生命线,用最快的速度将困守都柏林的英联邦军队撤回本土——但德国人的潜艇和水雷让英国人的计划碰了钉子,他们预期每天可以撤离两到三万人,实际上连五千人都不到。事实上,这个撤退的计划最大的作用是让英联邦军队的官兵们丢掉了在都柏林跟敌人死磕的念头,大部分人都在惴惴不安地等着登船,战斗的意志受到了很大的削弱,而就在这个时候,爱尔兰人和他们的德国盟友向都柏林展开了雷霆般的攻势。
凌晨两点,部署在都柏林外围的大炮开始轰击英联邦军队的防御阵地。炮弹爆炸发出的光亮、空中的照明弹以及熊熊燃烧的烈火映红了战场上空,呈现出一派壮观而可怕的图景。猛烈的炮击持续了三个小时,连空气都被接连不断的爆炸烤得炙热无比,暴露在田野中的大部分防御阵地都被炸得千疮百孔,而随着地面进攻的开始,联军炮火逐渐向英军防御纵深延伸,使得英军后备部队难以及时进入战斗阵地,而德军的装甲战车像压纸张一样压平了阵地前的铁丝网,为投入进攻的步兵们开辟出一条条通道,这样的推进速度在爱尔兰的战场上是前所未见的。
在此之前,部署到爱尔兰的英联邦军队从未遭遇装甲战车的集群式冲击,他们虽然沿路埋设了地雷,并在主要火力点布设了不少机关炮和可以打平射的火炮,但这不足以抵挡潮水般汹涌来袭的联军部队,一个又一个隐藏在堑壕工事、前线堡垒或建筑废墟的守军据点被战车炮轰掉,甚至被钢铁履带压得粉碎。面对如此强势的进攻,英联邦军队没能重现前一次战役时的卓越表现,他们很快放弃了外围防线,且战且退地撤入城区。
早上六点三十分,投入主攻的爱尔兰志愿军第1军团和德国志愿兵团已基本达成了第一阶段的作战目标,这时候战场上的能见度已适合飞机出动,上百架灰色涂装并且标有铁十字徽章的战机分成多个波次飞临都柏林,在西线获得了丰富战斗经验的德军飞行员游刃有余地进行轰炸扫射。在航空部队的反复冲击下,英军的外围防线完全垮了,几乎所有的部队都在拼命撤回城区,大量的机枪和野战炮来不及转移,就这样被遗留在阵地上,被联军摧毁或是缴获。
随着联军部队攻入英军防区,炮兵部队的徐进弹幕射击停止了,掩护弹幕射击也停了下来,使那些要再次发起冲锋的部队能进入阵地,以便在一个半小时后发起进攻。胜利者们欣喜若狂,在这样的进攻行动中,伤亡人数从来没有这么少过,抓的俘虏和缴获的枪炮从来没有这么多过,这是出色地把战车、步兵、炮兵和航空部队结合起来使用取得的。在第一阶段没有参战的德军战车停在各进攻旅的旁边,准备在抵达第二个目标后立即向第三个目标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