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
安伯抢先一步扶住了她。
“来了,约翰医生来了,快……快……”
在看到了汏木错疾驰冲来的车后,有人喊起来。
于是,大家七手八脚地将白未曦给抬起来,慌乱地招呼着刚下车的约翰医生,“医生,快点,快点帮帮白小姐吧……”
有的人喊着喊着就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了。
少爷说这个女孩子是装的,是在演戏,可他们都觉得,她不是,她就是在为云嫂抱不平,在为这些整日里辛苦工作,却还战战兢兢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主子的下人抱屈呢!
白小姐,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哼,白亦心,你成功了,成功地将你女儿教导得如你一样会虚伪,会做戏了!”
二楼的那扇窗子的后面,凌风注视着这一切,当看到那些下人们那么焦急地招呼约翰医生,他嘴角扬起不屑的冷笑起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前却总是闪过一双澄清明澈的眸子,那双眸子含着些许的骄傲与沉静,更多的是倔强,就那么注视着他,好像在说,你是个恶魔,我恨你!
你恨我?恨吧,我们两家本来就是仇人!
他冷笑,旋即狠狠一把将窗帘拉上,高大的身影随即消失。
===、
伤痛加上悲愤,让白未曦在约翰医生给她包扎过后,沉沉地睡去了。
外面走廊里,约翰医生提着药箱,面色忧心地对安伯说,“这个女孩子似乎受到了什么很沉重的打击,她看上去很坚强,实际上内心里的承受程度已经达到极限了,若是想要她身体很快恢复,那就只有多给她一些慰藉,不然她会垮掉的!”
“哦。”
安伯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神色淡然得任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约翰医生似乎是没料到安伯会是这样的表情,定定地看了他一分钟后,转身走了。
她是白家的人,他们曾是安伯,乃至整个夜家人都痛恨的!
可今天这个小丫头表现出来的那种淡定坚韧,却又让安伯心里的仇恨情绪变得有些复杂了。
或许,她与她那见利忘义的父亲不同?
“安伯,将她送去玉池。”
什么?
安伯在听到身后的声音后,顿时惊愕地转过身,带着几分的惊讶地看着高大的凌风,“大少爷,您……您是说她……她就是……”
“我没有那么说,但那天是有些效果的!”
凌风的脸上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冷漠让他高大的身影恍惚带着那么一种逼近而来的黑色阴云。
啊?
“好,好,老奴马上就去准备……”
满目的惊喜,瞬间就在安伯的老眼中流溢了,他着实没想到,在他们个个都为那件事担心的时候,却忽然出现了一道曙光!
再想起那天,本来照着季老魔的说法,少爷会在第五次的夜晚痛苦不堪的,但那种残忍的情形没有出现,难道就是因为她?
越想,安伯越是觉得,这是有可能的!
老爷,求您一定保佑少爷,让他度过这一劫啊!
在脚步慌乱地奔跑去找人来帮忙的时候,安伯的心里还在呐喊疾呼着……
===、
似乎是做了一个柔软而温暖的梦。
哦……
白未曦在阵阵的暖流袭身的时候,轻吟了一声后,迷失的意识渐渐地回来了。
她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环境,头顶是一道拱形的圆弧状玻璃顶,正中有一道清晰的痕迹,是一个个格子状的小窗子。
“哦,好疼……”
这一动,一扭头,就触痛了她的脖颈上的伤口了,而身子却似乎被浸润在了一种温暖中,不禁愕然,低头一看,顿时不安,“我……我的衣服呢?”
“看看脸都红了,怎么那么喜欢害羞?我又不是别的什么人……”
倏然,一个磁性柔和,却又充满着宠溺的男人声音传来,紧跟着就是一只大手抚上来,刚好就揉住了她的香肩……
啊?
你……你怎么……
白未曦顿时惊悚了,但随后涌来的情绪就是羞怯了。
这个人竟是和自己在山洞里缠绵过一天一夜的男人!
他也正定定地看着她,好看的脸部线条,柔和中有坚毅,冷硬里却不乏温情,是那种刚柔并济的大男人形象!
尤其是他的眼睛,怎么看都透着一种浓浓的宠,就好像她是他喂养的一只可爱的小猫儿,他捧在手心里,都是怜惜万分的。
这难道还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