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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为自己喜欢的人哭是天经地义!”方玲嫣嘴上安慰着周蓉蓉,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酸涩起来。或者是因为周蓉蓉敢为自己喜欢的人当众哭泣,而她却不能那么做。
“嫣嫣,你知不知道林征他究竟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被抓了起来?”周蓉蓉擦净眼泪,满带希望地看着方玲嫣。她所知道的事件只到“林征涉嫌犯罪行为”,无处获得更详细的资料。但是方玲嫣不同,一来是警察,二来跟林征合租房子,应该知道详细才对。
方玲嫣犹豫片刻,终于决定跟周蓉蓉坦白,说道:“林征他参与枪击和殴斗,还……还涉嫌杀人……”
“杀人?!”周蓉蓉眼前一黑,娇躯晃了晃,侧倒下去。
方玲嫣吓了一跞,赶紧把她扶住:“别急!只是嫌疑,还没有定罪呢!”
周蓉蓉眼泪又滚了出来:“那……那还不是差不多……”
“不一定,我看林征打打架什么的还是可能的,但是要他杀人,他应该没那个胆!”方玲嫣安慰道。
周蓉蓉想起在北城仓库区的那晚,林征与那个绑架她的坏蛋搏斗时表现出来的狠劲儿,芳心剧颤不已。
林征是敢杀人的。
但这话她不能跟方玲嫣说,只能悲呼:“嫣嫣!你一定要帮帮他!他……他虽然爱跟你斗气,可是他真是个好人,你一定要帮他!”
“我……我会的,你放心吧!”方玲嫣嘴里应着,心里却大感痛苦。何尝不想帮他?但是现在这情况,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这个时候,徐刚正跟着他爸许副局长走向拘留区。许副局长虽然今年已到五十,但身体硬朗,健步如飞,看着比他儿子还要有活力。国字脸配着壮实的身材,加上非常有威慑力的目光,一股威严之气扑面而下,让人不由生出敬畏之心。
“爸,你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家伙!”徐刚边走边说。
“闭嘴!你瞧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徐建国一脸严肃地喝斥,“人家尽忠职守,我凭什么教训人家?”
“哼,照这说法,你带我去叫啥?徇私枉法?”徐刚不由低声嘀咕。
徐建国板着脸没说话,心内大生无可奈何之感。这个儿子让他费尽了心血,却始终不能成材,每次看到他吊儿郎当的样儿,许副局长就头疼。
不一会儿到了拘留区,老木正接内线电话,一见副局长大驾光临,加上徐刚一脸的得意,老木登时明白过来,低声对电话说了两句,挂了线,站起身:“副局,您怎么来了?”
“没啥,就是听说今天突然不能探望暂时拘留的嫌犯,我有点奇怪,过来看一下。”徐建国表情微松,看似随意地轻轻敲了敲老木面前的桌子,“这规定什么时候下的?谁下的?我怎么不知道?”
老木硬着头皮道:“不限其它人,只是这个叫林征的嫌犯。洛哥吩咐的,说是他跟几起重案有关,为了防止他跟人串供,所以暂时不能探视。”
啪!
“封洛?胡闹!”徐建国面容一板,在桌上拍了一记,“要是怕串供,大可以探望时在旁监督,这么强制拒绝探视,这不违反规定么?要是传了出去,我们公安系统的脸都被他丢光了!他在哪儿?你叫他过来跟我说!”
老木为难道:“他出去取证去了,还没回来……”刚才徐刚一走,他就立刻联络了封洛,但是后者现在在北街,一时也赶不回来。
徐建国沉着脸道:“他回来后你叫他过去见我,我要听他解释!还有,从现在起,禁探取消,只要符合规定,都得让人家见面。”
“这……”老木心内再三犹豫。虽说封洛明令就算局长来了也不能放,但是官大一阶压死人,何况对方还是比自己大了好几阶、估计自己这辈子也没机会升到的副局长!
“这什么这?就说我说的,出了事让他找我!”徐建国的声音透着股不容辩驳。
“副局,要不您还是等洛哥回来了亲自跟他说,他要同意了,我也好办事……”老木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一句。
徐建国脸色微微一变:“怎么?什么时候封洛的命令比我的命令权限还高了?我好像也没听说谁给了他特权吧!”
老木知道再没了退路,要么屈服,要么就把自己后半身的前途给拼了。煎熬了片刻,他猛一咬牙,正要拒绝,突听一声沉稳之声:“副局,我已经从局长那里取得了特令,如果还有疑问,请您直接问局长!”
几个人同时转头去看,只见封洛大步走了进来。只看他额头的汗珠,就知道他是紧急赶回,当然是为了来应付徐建国。
十多米外,拘留室里的林征彻底石化。
论官职,徐建国远在连刑侦队长都不是的封洛之上;论警衔,徐建国比封洛高出好几阶;论资望,徐建国乃是全总局包括局长在内都没法比的老人。但是封洛居然敢跟徐建国硬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建国本来就黑的面容顿时再沉,不悦道:“局长什么时候给你的特令?我怎么不知道?”
“您现在去问,马上就能知道!”封洛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旁边的徐刚忍不住怒道:“你什么东西!居然敢拿局长压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