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会很难过的。

所以她咬了咬牙，没有挣扎，看着如言仿佛要发狠的脸说道：“如言，我不会了。”

他对她做了那种事，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地让她继续地喊他如言呢？

她明明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追着他跑的宁绾了啊，他们已经不止是那样的关系了，每一声“如言”就像在提醒他们事实。

每每想到这，即便不是她的错，她的内心还是会谴责自己。

她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看她痛苦吗？还是想看爸爸痛苦？

她没有问。

所以她在慢慢地改变对他的称呼，至少，或许叫他名字会让自己的心里舒服一点。

然而，不被允许。

听到那声一如往常的称呼，如言脸上的狠意稍稍减了一些。压着她的手渐渐上移，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还需要好好学习因果关系，如果没有他当年的始乱终弃，又怎么会有我的颠沛流离？”

她并不清楚当年都发生了什么，只是在他进了这个家开始，她、爸爸，又或者是妈妈，都将他当作如言亲儿子，从小到大他们两个的待遇也没有任何不同。

她只知道，他们是真的爱他的，可是到头来她竟然发现，如言其实并不爱他们。如言给他们的爱，全是假的，不存在的。

宁绾的双眼凝聚起泪珠，看着他的眼说，“可是如言，我是无辜的。”

如言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平稳地说：“没有人是无辜的。”

说完他又攫住了她的唇瓣，将她的呼吸全都夺走。

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在车身上激烈地强吻着。

连衣裙被弄脏了之后，他就带她去买了一套新的衣服，简单的衬衣加牛仔裤。而那衬衣是最小码的，将宁绾的身体衬托得玲珑有致，完全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身体。

发现他的手伸了进来时，宁绾挣脱了他的吻，“如言，这里是半山腰，万一——”

虽然说莱山监狱是个特殊监狱，平常来这里探监的人也不多，但这里好歹是半山腰，来来往往的车辆也是有的，若是被什么人看见——宁家的脸就真的丢光了！

“那你就乖乖闭嘴！”

说罢，他抓住宁绾的手，将她塞进了车里。

这辆车虽然不是顶级跑车，但车内的设置却是极好的。

他的手往旁边某处一按，座位就开始平缓地放下去，变成一个平面刚好足够两个人滚动。

就是不知道，这人性化的设计初衷是不是就是给半路就忍不住的小青年们提供的方案？

宁绾知道自己已经躲不过，因为说错了一句话而惹怒了他，怒火变做欲火，他需要看见她乖乖臣服的样子才能熄灭心中的那团火，是吧？

所以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放弃了挣扎。

至少是在车里，比在外面能接受一点。

有了第一次，之后的一切，都不再算什么了。

她和如言已经发生过关系，一次是发生，两次也是发生，n次同样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言埋头在吻她的时候，她哭了，却没有哭出声。

宁绾安慰自己她喜欢他，她非常喜欢他，这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结果，所以被这样对待不会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