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汉骂道:“年龄不大,心眼可不少。行吧,陪我去见客人,人家点名要你出席。”
难道是贺定来了,陈青云最不想见的人,贺定排第一位。这家伙连撩阴腿、抠眼手这样的损招都能使出来,看着就烦。但陈青云没有选择,王天汉肯定不会放过他。
没想到等候在醴泉酒店红杉包厢的是这家伙,陈青云开心地笑了:贺家也在打感情牌,向陈青云伸出橄榄枝呢。
“青云,没想到是我吧?”贺定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以为你是万能者呢,就是不给信息,看你能不能猜到我会来。”
“没事尽装逼,说吧,需要我陪你几天。”陈青云知道贺岁的来意,偏要让他自己招供:“益州的双江口去过吗?很好玩的。书记在这,给我几天假吧。”
贺定气得牙痒痒的,脸上却摆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你自己在益州呆不了几天,还不抓紧时间替我办点事情,小心我把你以前的事情全兜出来。”
王天汉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地盯着陈青云。
看到贺定耍无赖,陈青云也无可奈何地说:“市委已经有了公开招标的决定,只能在招标门槛上做文章。我建议你们与益州的迅达公司合作,将天王岭的土地征购合同拿到手。”
说到这个份上,王天汉与贺定再不明白,他们也不用混了。贺定感激地说:“青云,如果以前有什么不愉快,希望你能揭过这一页。”
陈青云也只能点到为止,要他亲自上阵,他还做不出来。陈青云现在要做的,是经开区的事情、也是自己的事情。既然确定要走,他就不会像以前那么谨慎。泰安集团有千多亿的进账,这笔钱不不投放出去,是最大的浪费。而稀土项目已经放弃,只能在其他项目上做文章。
一区四园的规划得赶紧落实,从益州城区到经开区的饮食一条街也可以交醴泉集团开发。铲除了李九明这个毒瘤,被他强占的土地全都收归了政府,从政府拿地,比从村民手中拿地简单多了。
白思量与罗悦还没来,柴进倒先来到益州。
这段时间,陈青云基本上泡在经开区,他知道张豹与贺定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暗地里与天王岭的村民、各村的村支两委及有关的乡政府都签订了招商引资协议,下一步就该益南县进行公布招标。泡在经开区的目的,陈青云也想避开稀土项目的具体事务。
柴进并非第一次来益州,他径直找到市委,被告知陈青云好久没来市委大院了,肯定在经开区。柴进与经开区的何成再熟悉不过,也就没打电话相约,直接来到何成的办公室。
“何兄,安平传言你成了经开区的书记,看来此言非虚呀。”柴进笑眯眯地向何成打过招呼之后,猛拍陈青云的马屁:“到了市一级的主要领导,下基层都叫视察,像青云这样蹲在基层的领导,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陈青云正扑在桌上看总体规划图,抬头看到柴进,正想问候,猛然听到柴进肉麻的奉承话,不禁开心地大笑:“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说吧,又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是来投资,经开区不欢迎吗?”柴进笑道:“益州师范找上泰安学院,要与我们共同办学,我不好拒绝,捏着鼻子答应了。”
陈青云骂道:“多大的事,你们合作与我何干。”
柴进有种诡计得逞的味道,谦逊地说:“师范学院的院长告诉我,合作办学的事情,得你批准才行。”
陈青云这才想起,虽然政府有分管教育的副市长,但涉及教育体制的问题,好像真的要自己签字。看来经开区的事情牵扯了自己太多的精力,何成整天笑眯眯地陪着自己,真把自己当苦力在用。
“你让院长写个东西,我提交到常委会讨论。”权力在陈青云手中,但决策程序上,必须是集体的意志。涉及教育体制的问题,可不像办企业那么简单。
柴进兴奋地说:“晚上到醴泉大酒店,我已经订好包厢。院长不见到真人,恐怕写报告的手有点抖。”
“我有那么可怕吗?”陈青云生气地说:“签订合同的时候,让我表哥来一趟,总得给我撑点门面。”
话说到这个份上,柴进还能说什么,喜滋滋地走了。泰安学院已经到了发展瓶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纳入统一招生范围。有师范学院的合作,柴进眼前出现了一条金光大道。
泰安集团、醴泉集团与紫微集团的老板们拉似的往益州跑,王天汉与陈青云经常需要分开接待,乐在其中。
陈青云在忙着,而益州的干部却在看着。他们实在弄不懂陈青云,已经是省委委员,明摆着可以竞争书记或市长,不知道陈青云是装傻还是真不懂。
乔根与于来却不同,这段时间,两人都在搞调研,有时间就往县区跑。今年的财政收入远超去年,两人都觉得成绩是自己的,以这个为契机,向各县区的人大代表承诺了不少好处。
经开区的第一个大型项目投产了,却不是汽车薄板与电动车,但陈青云不得不前去参加投产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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