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只好放下手中的兵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跟着传令兵朝帐中走去,一旁的武士都用怜悯的目光打量江帆,又多了一个遭殃的兄弟,那牵马的武士叹了口气,“又多了一位难兄难弟,劳资也算是有人作伴了。”
传令兵看江帆进了中军帐,便自行退去。江帆入的账来,发现海阎罗端坐对面,张严在下手相陪,张严身为地主,竟然在下手相陪,海阎罗的确是霸道。
张严看见江帆进了帐中,他的脸色着实不怎么好看,没好气地问江帆,“江帆,你且住了,我有一事问你,海教官今日到访,要借你三年,另传开脉之术,不知你意下如何?”
“劳资同意的事情,他一个臭小子有什么资格愿不愿意,张严你是越活越昏头了吧?”张严本想暗示江帆拒绝了海阎罗所说之事,他看江帆还算机灵,又无什么背景,正要将他收入麾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海阎罗,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海阎罗一开口,江帆干脆不吭声了,他本就是求海阎罗来为自己争这三年时间,又哪里会说半个不字。
张严恨得牙痒痒,“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你要街上三年,也需本人同意方可,如若江帆不愿,你就算借了去,也未必能称心如意。”
海阎罗嘿嘿怪笑,“那是劳资的事情,不用你小子cao这份闲心,好了,劳资是来领人的,不是与你打商量的,我说你的酒什么时候才能上来,婆婆妈妈囘的,我看就是再过三十年你也成不了事。”
张严不过初窥武师门径,三十年后恐怕也未必能踏入中期武师境界,海阎罗这话竟是生生诅咒他了,张严差点要站起来与海阎罗动手,但他终究还是按捺了下来,海阎罗当年的实力就远胜于他,武道一途,进阶越早,成就越高,现在跟他动手只能是自取其辱。
江帆看没自己什么事,正要告退,海阎罗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还不给劳资滚,劳资要和你家教官好好喝上一场,难不成你也想分上一杯?”
江帆心中好笑,却是不动声色,微微躬身,退出了中军帐。账外早有许多人守候在一旁,他们看江帆出的账来,似乎并不像受伤模样。
有人凑上前来,正要向江帆问个明白,江帆却只说了一句,“海教官马上就要出来,诸位无事的话,还是早些散开为好。”
听见海阎罗这就要出来,谁还敢逗留,四处哄散,营帐附近,再也空无一人。江帆回头望了营帐一眼,他倒是没想到海阎罗会来的这么快,而且以这种方式逼囘迫张严同意,不过这样也好,张严便再无理由阻难自己了。
江帆却不知晓,张严本是抬出了武士营的规矩,想要以规矩压住海阎罗,没想到海阎罗只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张严便再也没了念想,不然事情并不会如此顺利。
当日夜里,江帆辞别张严,张严似有话说,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挥了挥手,“去吧,你自家好自为之就是了。”
江帆刚刚出的虎贲营,就在营房门口遇见了羊朔。羊朔那日宣称要效忠江帆,现在又突然出现,江帆有些意外,只是他依旧不动声色,羊朔却忙着说明了来意,原来海阎罗要见江帆,打发羊朔前来召唤。
“江师兄,海教官近日来情绪不佳,你可要万分小心,说话多多留神才好。”羊朔与江帆并肩而行,路上小心提醒江帆,江帆点头答应,看样子,羊朔倒确实有头靠自己之心,将来少不了有借助他的地方。
江帆进的海阎罗营帐之中,冲他躬身行礼,海阎罗今日帮了他一个大忙,自当感谢,“海教官,今日之事,烦您费心了,弟子深感大恩。”
“些许小事,不提也罢,只是前路艰险,你却不要大意了,想那八脉齐修之术号称皇家开脉之术,奥妙无穷,如你三年之内真有小成,我自会引一位名师助你。”
海阎罗脸色平静,完全没有了白天那飞扬跋扈的神态,江帆倒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只管答应,“弟子定当竭尽心力,到时还要请教官指教。”
“嘿嘿,八脉齐修之术与我所学完全不同,只是你也勿须担忧,我所说之人,功力胜我十倍,你只管放心去做便是。”
海阎罗交代完毕,也不多留,江帆告退一声,便离开了海阎罗的住处。眼下他已是一切就绪,只是尚需通知几人,毕竟此一去时日尚久。
江帆先找上了陈世眉,他也不提八脉齐修之法,只说虎贲营中另有任务,想来有一段时间不能待在客栈之中了,陈世眉误以为江帆有军务在身,连声提醒江帆要多加小心,江帆一一应了,俩人痛饮一宿方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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