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吃着吃着,突然有泪水滴落在了饼子上,万嘉袂诧异的发现,那个秀才居然哭了。他神情复杂的看着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用着他的脸呜呜的哭,心情略复杂。
秀才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边哭边吃东西,看起来无端的有种落魄可怜的意味在里头。
万嘉袂也跟着叹气,他也算是年少得意的人,无论是课业还是为人都是比较成功的,像秀才这样明显是失落之人的身份,他还真的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不过,说不同情是假的,毕竟……那可是老子的脸啊,你特么能不能不要用我的脸哭的这么难看啊日……qaq
秀才哭了好一阵子,终于是把饭吃完了,他摸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恋恋不舍的把饭盒放到了桌子边上,默默嘴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很有一副吃货的风范。
万嘉袂默然,他被迫看着这家伙吃饭进食,试了很多次还是没办法动一下,这让他很是沮丧,不知道剧情不知道背景,还不能说话,这种憋闷的情绪实在是让他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安心的接受一切。
而且,也不知道布兰克斯现在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他是个砚台了,那家伙难不成还是只毛笔吗?他瞅了瞅搁在秀才右手边的那只秃的毛都没几根的笔,又想了想貌美如花的脸,默默地把这个可能排除了一下,总觉得那家伙要是真的穿成了一只秃毛笔……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是一块砚台后的第一个夜晚,他失眠了。
秀才正在家里的唯一的那张小破床上惬意的打着小呼噜,睡得一脸幸福,但是他却没法跟他一样安然睡过去。万嘉袂抬起头来,透过穷秀才家那破了好几个大洞的纸糊的窗户看着外头的月亮,忧桑的不能自已,一直都是乐观形象示人的他在被这么折腾几次后头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个大悲剧,苦逼程度堪比航空母舰。
他左思右想都觉得要是想摆脱自己的现状,那就要修炼出人形来,只有成精了他才有可能会说话。可是,国家好像明文规定过,建国之后动物不能成精,虽然吧他不是动物,但是也应该是一样适用的吧==。
而且,修炼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流程啊,据说是要吸收月光的精华,可是……他瞅瞅自己纹丝不动的黑乎乎的身子,悲哀的叹了口气。
“饼子……”秀才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梦话,心理素质好的让人没法说什么。
一夜无眠到天亮,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万嘉袂终于是感觉到了一丝的睡意,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的他只好闭上了眼睛休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一切都是梦境,很快就会过去的。
这一觉睡得很长,等到他再次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日头已经升了老高了,秀才的午餐饭盒就放在了昨天的那个位子,很明显这会儿已经吃过午饭了。他打了个哈欠,瞅着秀才正撅着屁股在倒弄蛇呢东西,等到他看清的时候才发现那货正在一桶接一桶的往他家的那口同样破的水缸里倒水。
这个呆子在干什么呢?他满肚子的疑问,按照秀才的那个五谷不分的性子,不太像是做这种事的人。不过他的疑惑没有持续很久,秀才就自己给他解惑了,他从脚边的竹篮子里拿出了一个,一个巨大的田螺。
初次见到那只大田螺的时候,万嘉袂也是小小的震惊了一把,他发誓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个的田螺,双手都要抬不过来了。万嘉袂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对着它流口水,这么大只的田螺啊,烧出来得多好吃啊(ˉ﹃ˉ)。
秀才估计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就算没有那个力气举起这么大只的东西,却还是憋足了劲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它费劲的弄进了大水缸里去,然后又倒了一桶水进去,嘴里兴奋的嘟囔着什么养几天就可以有肉肉吃了这样的话。
大田螺几乎占据了整个水缸的体积,霸道的横在了水缸里,只从外表就看得出来这田螺的王八之气。
小秀才趴在缸前捧着脸看着那口缸里的那只田螺,笑的牙不见眼,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今后吃肉的日子了。
万嘉袂看着那边的缸,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田螺什么的,好像是触到了某种剧情的关键似的,但是他却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