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目光已经平和,对我打个哈哈,很婉转的表达了他的歉意,又对李晟说:“我困了,我想休息一下。”
李晟扶着老人慢慢离去,我忽然神经上一下放松起来,再没有那种先前的感觉。前行的老人忽然回头说了一句话:“咋哈布鲁阿刺。”见我们没有反映,便转身而去。
我与胖子对看,谁也搞不懂,他说的什么,我问,他说的什么。胖子说,我哪知道啊,这不是维语。
此时此刻我忽然感到一阵困乏,打个哈欠,对胖子说,我们回去睡觉。胖子说,不等巴郎仔了吗。看他的神情多半会来找我们的。
思量半天,终觉得不能走远,两人便互相靠着眯了起来。
本以为瞌睡的要命,哪知心中有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反复的想着那由众多个月牙组成的图形,为什么不见了,还有那刀疤脸就是黑喇嘛吗?还有为什么要让李晟带路?
疑惑中,猛然触动了怀中的笔记,慢慢翻开来看,一页页的素描就像一处处美丽的风景,或是沙海或是风暴,或是一些让人看不懂的动物,每幅都似有灵动的生命,向我在诉说什么,可我却一页也看不懂。
看着看着,眼皮便沾了上去。
胖子大声叫着,胖子,救我救我。
我睁开眼,只见胖子跌坐地上浑身是血。我大惊失色,伸手去扶,刚握住他的肩膀,只见胖子的脸一下变成的奥克尔,手指如铁箍般紧紧的锁住我的身子,一动不动,口中说着古怪的话语,好似咒语不停的重复着,随着语调的变化,我怒吼:放开我,却发觉口中说的竟然是,咋哈布鲁阿刺。
我天,我怎么说的是这个,话刚出口,便发现奥克尔双眼中映出了那个由众多月牙的图案,不停旋转的慢慢靠近我的心脏,不错是心脏,我已经感受到那种难以忍受的压迫,我不停抽搐,叫着救命救命。突然脸上一阵剧痛,我睁开眼睛,天空一片湛蓝。
胖子问:“胖子你怎么了,癫痫犯了。”
我才发觉,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浑身汗透,脸上火辣辣的生疼,用手一摸,肿的好高,
胖子笑道:“要不是打你一巴掌,你还醒不过来。”
“你不会掐人中啊,下手这么重。”我骂道。
正在吵闹中,便听李晟叫着我的名字,原来在我睡觉的时候,他已经来这里和胖子说了半天话了,我问:“怎么了。”
只见他指着地上我画的图案,对我说:“我见过这个。”
“什么,你见过这个,你在那里见过的?”
听李晟的诉说,才知道,早先李晟给人做向导的时候曾经在一处石窟中见过这样的图案,详细问了地址,才知离此地不远。正想询问具体地址,
忽然见胖子在那里与我挤眉弄眼,我骂道:“你不能正经点吗?”
胖子回骂:“胖子,没看出你画画的功底这么好啊?把我画的这么神勇。”
我正诧异,胖子已经手捧着笔记让我看,却见那本笔记中夹带着一幅素描,一人手持短刀按在另一人的咽喉,仔细看去,正是胖子正与刀疤脸,一人抬腿踢翻了一人,正是我与李晟,周围一群人持刀而立,真正把当时的情景形势刻画的惟妙惟肖。
我心中想到,不可能,这不是我画的。但是这笔迹的确是我的。而且当时的情景,在不可能有比我更清楚的。
胖子在旁边又道:“胖子,我没想到你画的这么好,你说你要是好好学习一下,说不准又出一个比加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