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笑着,旁的一个姑娘娇嗔地递过一杯茶,手有意地意地碰了尊主手上一下,那暧昧的表情,直让我心里发毛,后面我明明听得李艳在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她也是将这个细节看在了眼里。妈地,这是闹哪样,莫非,这里已是乱成一片,大家混在了一起么。
尊主呵呵地笑着说:“南蛮子不管他,我反正来后就未见过他,倒是在这里,得下机缘,才有这般的好处。”
说了跟没说一样,我不明究里。
我说:“来时我们见得南蛮子了,只是还是戾气一片,怕是还要作乱三界呀。”
我没说和南蛮子斗过,交过手,看情形,这个富贵乡里的尊主,怕是没心思问这南蛮子现在是个什么样了,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想套出点别的什么,以利我下步的行动。
“哦,这家伙,总是这样,如果我碰见了,必要劝他一劝,作啥呢,空费蛮力,现成的福气不会享,一天到晚,不知是些什么怪想法,就算是你成了阴界之王,可王外有王,就经如我这里,这个阿修罗界,随便一个什么仙神出来,都比你一个阴王道行高,真是死人不开窍,瞎胡闹罢了。”尊主轻飘飘地说着,脸上始终是一幅满足的笑,见或接过姑娘们递过来的茶,或是摘得一粒水果,放入口中,滋水四溢,满足得不得了。
而我此时有了时间细看这些姑娘,个个生得柳眉细腰,丰臀嫩白,肌肤如玉,怎一个美字了得。不对,那巧笑顾盼间,那眉目闪动处,哪是人的美态呀,竟是有着一种妖的妩美,每一望处,勾人心魄,似在你心底燃起欲念一样,天,就是我们这刚来,与之对望,已然是心神摇荡,这尊主日日与之为伴,怕是早化在了姑娘们的醉眼里了。
天,我难以相信我的耳朵,这还是昔日那个为了爱情,不管不顾,城址山相斗,倒退三百里的尊主吗?这还是那人在风尘居父亲的安排下,与心爱之人在三才道上,要死要活情山恨誓的尊主吗?这还是那个在正灵门前,以一己之力,挡在面前,大呵要伤得我门先从我尸身踏过意气凛然的尊主吗?我不敢往下想,我真的不愿向下想,世事弄人,怎就突地全成了一片的陌生。
老钱此时在我身后大喊:“你知道吗?你的大护法青吟被抓了,就在这阿修罗界,还有青山道长,还有风尘居以及老掌主,都被抓了,我觉得,您这时侯,水果就不吃了吧,茶也别喝了,可与我们一起商议下,怎样去救他们。”
老钱终是忍不得,我一直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此地不知深浅,怕负老掌主临去之时的重托呀。
“哦,这样啊。”尊主意是轻飘飘一句。
“那青吟还没死?”尊主接着说。
草你妈,你还是人吗?
我强压着怒火说:“还没死呢,算这家伙命大,可能是掂记着他的尊主还没救出来,所以舍不得死吧,但现在看这情形,他倒是可以死了,您这完全不需要他来救了。”
“我先前就说过,我们正灵门,不要和什么青城派,还有什么无影门,搅在一起,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他偏是不听,现在,还和老掌主风尘居等搅在一起,不出事才怪呢,也算是他自作自受,我有什么办法。”尊主啪地又是吃了一颗水果,轻描淡写地说。
而此时,周围围着姑娘们,嘻嘻地娇笑着。有个姑娘说:“真是的,这里这么好玩,还去阴间做啥,死脑筋呀。”
游坚在旁不言不语,也不和姑娘们打闹,却是只看着尊主,那眼光,此时又是阴得可怕。我细看,妈地,这哪是下属看上级的眼神呀,完全有着一种看管的意味。或许是我疑神疑鬼吧,这游坚本就这个德性。但我很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这不对头。
但同时,却是心里被刚才尊主的一番话给恼得全身发颤。
天,这妈地完全不是人呀,我心下突地觉得异常地难受,怎就变成了这样呀。难道这同门这谊,这复门之望,竟是比不过这里人桃花美人么。
我仔细地看着尊主,这家伙,变得如引地快,如此地冷血,怪呀。
突地,我心中一惊,我发现,这尊主眉间,怎地突起一点红印,小圆点一样,不能说是痣,因像一个小的小红圈,一直隐隐地泛着红光,像极了刚才阴河熊熊燃烧之时,那两旁桃树所闪之光,只是那光大得吓人,而这红印很小,但我敢肯定,绝然是同类。
这是什么怪异。
脑中突转。再看了尊主周围,依然是桃红人翠,姑娘们个个娇成一片,或倚或靠,一幅轻佻的样儿。而那尊主,在这姑娘们的簇拥间,竟是那样地怡然自得,但却是一个小动作,又让我心下生疑,尊主的右手,轻轻松拉了一下衣袖,而那片衣袖,是被一个姑娘压得的,看得出,这是下意识的,显然这家伙似很不习惯这种倚红醉绿,但却是给人看着很受用的样子。
这是什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