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幼瑷把壶里的茶水倒入杯子,对谢秋扬说道,“三表哥,请。”
谢秋扬浅饮了一口道,“这么久没喝过表妹泡的茶,表妹的手艺越发进益了。”
沈幼瑷嘴角翘了翘,“表哥过奖了。”
谢秋扬放下茶杯,白皙的脸上微微发红,不自觉问道,“不知道表妹可否看见我送给你的那幅画。”
“看到了,表哥画的细致传神,我很是喜欢。”沈幼瑷眸中闪过清浅的光。
谢秋扬眼眸闪躲了沈幼瑷那清浅的眼神,耳根也有些发热,道,“表妹,喜欢就好。”沈幼瑷看出了谢秋扬的不自在,眸中不解。
谢秋扬悄悄抬起眼眸看着沈幼瑷那张如梨花般淡雅出尘的面容,微微有些呆滞,心跳不自觉加快了。
沈幼瑷见谢秋扬盯着她出神,轻轻的唤了一声,“表哥,你怎么了。”
谢秋扬更是害羞的低下头,不敢再看沈幼瑷的眼睛。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沈幼瑷有了男女之情,他们自小青梅竹马,情同手足,在沈幼瑷回去沈府之后,他发现起初只是想念,后来就化为了浓浓的思念。所以谢秋扬才画了一幅画送给沈幼瑷,他想起小时候孟老夫人说过的话,他想她们那么合拍,相处那么融洽,除了沈幼瑷,他确定的知道不会有别的女子会走他的生命里,成亲,对他和沈幼瑷来说,似乎是一件水到聚成的事情,对魏国公府里也是一件喜事,他现在满心期待起来。
想到这里,谢秋扬愈加脸红耳赤,也不好在坐下去了,匆匆忙忙跟沈幼瑷道了一声别,然后飞快的走了。
沈幼瑷有些奇怪,为什么三表哥今日神情这么怪异,全没有平常的风范。
绿萼在一旁珉嘴笑道,“三表少爷,今日走的快,好像我们这里有人赶他一样。”
红筏心知肚明,把沈幼瑷用过的茶具收拾起来,也不去接绿萼的话。
绿萼又感慨道,“三表少爷给姑娘画的那幅画真好看,画上的姑娘跟真的似的。”
沈幼瑷听到这话心里一震,是了,那画中的女子是她,难怪她觉的那么熟悉,三表哥把这幅画送给她,有想起谢秋扬刚才的手足无措,她仿佛知道了什么,谢秋扬对她有男女之情,想通了这一点,沈幼瑷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们一直亲如兄妹,有一天,谢秋扬的感情却已经变了。
沈幼瑷不懂男女之情,从她懂事起,她就被告知有一天终会嫁人,沈幼瑷不理解这种生活,也丝毫不能忍受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她曾跟魏国公老太太提出终生不嫁,孟老太太平时对她千依百顺,可是在她提出这件事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再后来,她回到了沈府,她就知道,她快要嫁人,她设想的最好的嫁人的生活,就是找一个沈府可以拿捏的男子,换了另外一个宅子生活,跟丈夫相敬如宾,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