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站在一旁的那名女子却抢先上前拦住沈幼瑷,她娇滴滴的笑道,“怎么沈五姑娘,瞧到我们过来了就要走啊,好歹也跟姐姐我说说话啊。”
沈幼瑷连眼神都没给她,冷瞥了郭嘉义道,“郭少爷也该管好你的女眷,这话也不能随便说,我可没有福气做你的妹妹。”
那女子听了却并不生气,一双眼睛往郭嘉义身上送秋波,意味不明的笑道,“沈五姑娘这话也别说的太满了,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郭嘉义丝毫不避嫌的揽过她,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对沈幼瑷挑了挑眉毛道,“还是你知道爷的心。”
“哟,这是谁啊,郭六少爷,你真是好雅兴,这烟云在京城里可是大名鼎鼎的名妓,这里聚福楼可有不少烟云姑娘的裙下之臣,没想到,郭六少爷还对烟云姑娘一往情深,还舍的花银子赎出来。”沈幼瑷自听到声音,已经知道这是谁了。
只见李暄摇着一把折扇,桃花眼弯着,似笑非笑。
沈幼瑷更加没有兴致在呆下去了,在她看来这两位都是一丘之貉。
沈幼瑷是转身走了,但郭嘉义却不痛快了,任谁说怀中的小妾服侍过那么多的男人都会不痛快的。
沈幼瑷上了马车之后,想到刚才的身影,微微凝眉,紫墨又是习惯的上上下下扫了车厢一眼,以防又多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紫墨还没说话,沈幼瑷却早已经瞧见了放在角落里有一个黑漆雕花的小盒子。
沈幼瑷眉梢一动,嘴角轻轻抿着,表示她现在的心情也是极为不悦。
紫墨小心的打量着姑娘的脸色,顶着压力把那只小盒子拿过来,小声道,“姑娘咱们马车里又发现有东西。”
沈幼瑷凝着一抹讽刺的笑,道,“打开来看看,上上回是诗集,上回是荷包,那这回又是什么。”
。沈幼瑷是个不轻易动声色的人,一旦她情绪外露的明显那表示她是极为不开心了。
她怎么能开心,每次出府,都像是被人监视一样,李暄总能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虽说李暄确实帮过沈府一次,但沈幼瑷还是觉得格外没有安全感。
紫墨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虽然小王爷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但咱们姑娘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他盯着,姑娘去哪里,他都知道,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紫墨上一次就瞧出那小王爷看姑娘的眼神格外是不同的,可姑娘却不喜欢提,听说小王爷以前是男女不忌,她可不想姑娘掉入火坑里。
紫墨把盒子打开,放着的正是一对冰种翡翠滴珠状的耳坠子,那耳坠子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远远看着就像是水滴一样透亮。
沈幼瑷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谁送的,冷冷道,“回去以大哥的名义把它送回去,以后出来让沈全在派几个人跟着。”
紫墨应了一声,正好看见那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瞥见姑娘似乎不喜欢看到这个盒子,也就没有再去提醒这盒子头还有纸条。
定北王府,李暄望着那被送回来的一对耳坠子,眼中未见的有失落,嘴角还带了一丝笑意道,“你刚才说,这盒子是沈家大少爷派人送过来的。”
“回小王爷,正是,那小厮说他叫沈全在大少爷面前当差,说这是小王爷你遗落到沈大少爷那里的。”路炎道,“那小厮还说,他家大少爷还说了,以后还请小王爷莫要在丢三落四。”
李暄目光一闪,嘴边的笑意更柔和了些。素来漠然的眸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情。
“把这个交给那个沈全,告诉他,他家主人需要这样的东西。”李暄打开那个盒子,把纸条拿了出来,然后从桌面上拿出一封信,把纸条也装进了信封,最后递给路炎。
路炎见惯了李暄各种不合常理的举动,早就养成不多嘴的习惯,答应一声,很快就退出了房间。
独留李暄一人,在房里,温柔的看着那对耳坠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