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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山城是离蜀山最近的一座城池,这里相对于京城而言,多了份人气,因为无论是三教九流都可以来眉山市,这里山高皇帝远,只要不去做太过分的事情,一般都没有人去管你。
一路上,我看见了不少带着兵器的江湖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犹如别人欠了他几千两似得。
皮毛被我换了一百二十两,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算是一比巨款了,所以我和狄小龙便去了一家较好的酒楼吃喝。
点了酱牛肉,乳猪脚,烤羊腿,还有三碟子素菜以及一碟清煮的花生。
酒是醇香的竹叶青,这种酒入口舒畅,却后劲很大,吃的时候小口小口的啜饮,在时不时剥上几粒花生,塞上几片牛肉,混杂在一起的味道,那是又香又甜。
“想不到,看你白白净净的样子,喝酒倒是一把好手啊。”狄小龙跟我碰了一下杯,笑道。
我将酒水一饮而尽,满足的哈了一口气,也不避讳:“以前在京师的时候,我一顿能喝十斤的女儿红!”
“哈哈,十斤?吹吧你,就你那小肚子能装十斤的酒?”狄小龙笑着拿着筷子指着我。
我啐骂了他一句:“笨,老子不好喝一会儿,去解个小手,然后再喝一会啊!唉……想当年,每次喝酒,身边都有美人陪伴,唉……”
狄小龙看了我一眼,拿出了一锭碎银子,抛向了一个唱歌的小丫头:“过来。”
“大爷……”丫头低声道,这丫头的俏脸倒是也有几分清秀,只不过身上的气质却不入流的很。
狄小龙笑道:“兄弟,你点个小曲吧。”
狄小龙这货叫我兄弟,我倒是也对他增加了几分好感,于是对着丫头道:“唱个十八摸吧,或者醉青楼也成。”
丫头点了点头,卖弄着娇细的嗓子儿,开始依依呀呀的唱了起来,虽然有些调子变化了,但总体的神韵还在,听得我那是舒爽不已。
“我也听说了你的事情,竟然将那常公远的两个儿子都给废了,这倒是大快人心啊。”狄小龙,借着醉意,插了一嘴。
我摇了摇头,咂巴了下嘴巴:“但我的家人都为此死去了,然后齐家亿万的家产全部被狗皇帝给夺走了,唉……”
狄小龙看了我一眼,笑道:“兄弟,你可知道我的身世?我原本只是蜀山脚下一户平常人家的儿子,本来这时候已经娶妻生子了,可是命运多舛,在新婚之夜,我就被拉去服了兵役,当时我回家探亲的时候,却发现妻子竟然被县太爷给霸占,妻子不堪侮辱,在四月四号那天上梁子自尽了,当然我就操·刀砍了那个县太爷,但却落得被通缉的下场。”
“不提伤心事了,且干一杯,一醉解千愁!”我伸出了酒杯,和狄小龙碰了个叮当作响。
这一天,我们胃口都相当的好,将一桌子好酒好菜全部席卷光,连一条肉渣都没留下,借着酒意,狄小龙这厮去了青楼,本来我也一同前去,可是我却觉得再去那等地方,便坏了我对如意的念想,我便找了个借口,没去。
独自一人,荡悠在眉山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四处的小贩,拿着自己的货物,争先恐后的叫卖着,一切乞丐也纷纷拿着个破碗,到处乞讨,我见了他们,也好心扔上了一两个铜板,只是他们看见了铜板,跟我下跪磕头,我也是一笑置之。
只是到了眉山城的西边,我的罪歌剑却不安起来,在我身后震动十分,我遥眼看去,远处竟然有个破宅,看摸样大概有五六年没人住了吧。
我站在破宅门口,却发现周围的人稀少的很,只有一个卖茶叶蛋的老头,温温吞吞的搅着汤头。
我好意去买了了茶叶蛋,在老头身边一边剥,一边吃了起来:“大爷,这里咋那么冷清啊?”
“外乡人,这里闹鬼你不知道么?这个宅子里头曾经死过人,后来搬进去了几乎人家,都离奇暴毙了,这传言传开,就没人敢住了,连乞丐也不稀罕这里,宁愿住城东的马棚。”;老人说道。
我又买了个茶叶蛋,用荷叶包好,揣在了怀里,准备离开,那老头却喊住了我:“年轻人,那地方邪乎的很,前不久几个衙役来准备收拆这块肥地儿,可是去的人回来时,都死去了,接着他们的家人也都染病去世,走吧走吧,我老头子一把年纪所以才不惧在这里卖茶叶蛋,不像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儿,还有大把的岁月可以活。”
“别惦记这里,这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老头补充了一句,他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便挑着担子,肚子离去了。
不过罪歌却越发的兴奋,这个宅子,也隐约有一种奇妙的力量在召唤我,我咬了咬牙,还是走进了大门。
宅子里面的大院,宽敞的紧,只是院子里头的花草,都以为年久失人照顾,焉了,偶尔有一两棵茂盛的小草,抬着头,倒是颇为精神。
我走到了大堂,打算推开大堂的木门,却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咋地,这门居然倒塌了,扑起了一阵烟尘。
在开门的刹那,一股凉彻我骨头的阴风飘来,让我顿时打了一个哆嗦,是邪乎的很,本是六月的天气,应该热乎的紧,这宅子里的风,却如此的阴冷,实在不符合逻辑。
再走进去,我便看见了屋梁上的几只大蜘蛛,蜘蛛肚子足足有我的大拇指大,四处结的网,已经将整个天花板变成了灰白色。
我用火折子,打算点亮几盏墙壁上的灯,可是灯油已经所剩无几,有些干脆是没有了,根本点不着,罢了,我便拾取了几块朽木,尽管朽木不吃火,那火焰不旺,总归将周围照了个大亮。
我发现在大堂的远程,还有些灵位,可惜年岁久了,排位上的金字已经模糊不清,根本看不清楚个名堂。
在灵位的后面,还有一副笔画,画的是一个英武神勇的将军,穿着金甲,拿着金枪,威风凛凛,霸气四溢,看得出,作画的人功夫十分了得,而画上的人,同样功夫十分了得。
我走上前去,打算细看一番,可是不想,踩到了一片发烂的木板,竟然掉了下去!!
我痛的呲牙咧嘴,而且屁股上似乎被扎了什么东西,我连忙将屁股上的刺拔出力,丫的,竟然是一根两寸长的木刺!
我拿了一个木棍,暂时充当了下火把,循着地道,往前走着,然而,在地道的尽头却出现了一点蓝光。
不由得,我心中一紧,上次遇见了黄鼠狼妖怪开始,我已经相信了这个世间的鬼怪之说,难不成,前方有一头脏东西在等着我?
等归等,我强行吸了一口气,却闻到了一阵酸臭的气味,让我差点将之前吃的酒肉呕出来,捏着鼻子,仔细一看,原来是鬼火!
在鬼火的后面,赫然是一件上了锁的门,相比之下,地面上的烂门,这里的门就显得坚固多了,我踹了一脚,却一下子没有踹开,原来是上了锁。
我拿出了之手上的银戒指,将它拉直成一根直线,插进了锁孔,正三下,反八下,向上提三下,向下压一寸,果然听到了扒拉一声,锁开了。
正当我开门的刹那,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空洞的眼睛,好像被人用器具挖去了一样,生生的看着我!!
且说我撬开了门锁,却看到了一张异常恐怖的鬼脸,然而在我眨了第二下眼睛的时候,这张脸便奇迹般的消失了。
我无法相信,之前的那张脸只是幻觉,因为我都能感受到,那鬼脸喷在我脸色的热气,还混杂着极其酸臭的味道。
此时,我打开了门,然而门的后面却没有我预想的密室,只是一堆乱石,夹杂着木头,破布,将这个密室给牢牢的封住了。
这是人为的,我一眼就看了出来,当我拿开了一块石头的时候,整个乱石木头布条做成的石墙,便轰然倒塌了,露出了一个幽暗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