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喘吁吁的把脑袋搭上岸,有气无力的说“下次,如果还有水路,老子直接就一枪崩了你,坐着你划桨过去。”一米八多大老爷们,我用一只手拖着,另一只手还得划水,天知道我中途几次都想在水里把他踹死算了,但残存的良知控制住了我。
马思哲好像也知道自己理亏,默不作声。掀起衣服角拧干了,擦了擦脸上的水。他这一掀衣服,腰间的纹身正好冲向我。我盯着看了一会,马思哲问我“怎么?被马爷搓衣板一样的身材迷住了?”
我慢慢拱上岸“你当年说你这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来着?”
马思哲也低头看了一眼,用手摸了两下“九岁的时候,我爷爷说的,家里的男丁九岁以后都要在身上纹上这个。”
我好像听到了一丝端倪“你爷爷有吗?”
马思哲摇头“没有。”
“这么说这个纹纹身的习惯,是从你爷爷下一辈才开始有的?”
“差不多,跟我爸一辈的,不管是直系还是旁支,男丁九岁时候都会纹。”
为什么呢?马思哲他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奇怪的图案,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以至于他要世世代代都记住?
“你之前还跟我说过你爷爷之前是知识分子,后来因为文革,转行做了地串子。”
“嗯,我爷爷比较幸运,没被批斗过,也没受过罪,自己很早就逍遥江湖了。”
“可你爷一个知识分子,怎么就突然做了地串子呢?”
马思哲把衣服放下“你一考古学家还来盗墓了呢,我爷为了谋生有什么不可能的。”
马思哲踩我痛脚“别拿我举例子,我不算考古学家,我就是个挖坑的。”
我和马思哲聊了没几句,赫奢脖子和老九他们都纷纷上岸。但是都气息匀称,没有一个像我这样累成狗的。我咒骂脖子“说好的咱俩一起!你人跑哪去了!”
脖子一脸无奈“这,这可真不怪我,这位,小,小兄弟对着我脸就,就,就踢了一脚,这他妈把,把我疼的,差,差点没昏过去。等清醒过来,你,你们俩都上了岸了。”脖子说完瞪着马思哲,马思哲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我心里还在寻思着刚才的事,马思哲他爷爷。。。会不会当年马思哲他爷爷走南闯北做地串子的时候,曾经接触过和古滇国有关的东西,所以才会对这个符号耿耿于怀。
忽然!我想到当时马四野在马家祖坟里埋着的通天!就更印证了我的想法!
马思哲他爷爷发现过有关古滇国的秘密,或许记录了下来,放在了自家祖坟里。后来被马四野巧合中发现,导致马四野现在神神秘秘!这一切都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忽然之间好像茅塞顿开了一样。
我赶紧跟马思哲说了我的猜测,马思哲听的一愣一愣的“我爷爷。。。根源竟然是我爷爷。。。”
“这些还都只是猜测,是不是真的要问过你四叔才知道。”
说到马四野,我忽然之间又想到了一个人,便问赫奢“你知道霍英吗?”
“当时跟你们去帽儿山的那个女的?”赫奢监视过我,对这些当然了如指掌。
“除此之外,你不认识她?”
赫奢摇摇头。我这才发现,早在赫奢出现之前她就不见了,神奇消失了很久。我和马思哲谁都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如果说这么一帮人都是赫奢的部下,那么霍英是什么情况?
我赶紧问老九“你们知道和你们同行的那女人的底吗?”
老九摇头“不知道,那几个人是张出自己带来的,”
“哪几个人?”
“就是留在山下镇子没一起来的那几个,包括那个女的。”老九回忆说。
脖子想了想,说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哎,我还,还记得张出当,当时在,在清雨轩二楼打打过一个电话,好像就是,就是给那个女的。”
“说什么了!”
脖子回忆了一下“好,好像说梦,梦溪堂的事,办,办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