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定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浅笑。“宇儿。心思还真是细腻。”
果然如此。虽然自己心中有数。可是经过父亲的确定。凤宇还是难免一阵吃惊。他不由得开始思索。三弟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父亲要这么瞒着。自小父亲便特别关爱三弟。甚至不让他出现在人前。如今想來定是有着他们不清楚的缘由。
“前去羿国的途中。我们遭遇了埋伏。当时三弟带着一群高手出面相救。那时候孩儿就怀疑了。”特别是有一次。凤祺差点说漏了嘴。虽然最后被他巧妙的圆了过去。
“宇儿。知道他是值得信赖之人便可。千万不要再深究。这是父亲对你唯一的要求。”
“难道……三弟的身份真的那般复杂。”
昌定侯最不希望看见的便是自己的这几个孩子心生嫌隙。所以这一次他才会正面承认。“不论你三弟是何种身份。第一时间更新他始终都是你的三弟。这点谁也改变不了。”
凤宇深吸了口气。他的眼中带着几分光芒。随后微微一笑。“孩儿明白。”
既然父亲不愿意让他知道太多。那何必叫人为难。是的。不论三弟是何身份。他们都是一家人。牵扯不断的一家人。
从书房里出來。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抹纤细轻盈的身影眨眼间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夫君。”
柔情似水的声音传來。凤宇挺直了胸膛。面带柔色的看向那人。
“夫人。我回來了。”
杜远芳的脸上说不出的喜悦。然而她的目光落在凤宇那缠得厚厚的手臂上。第一时间更新眼神不由得一僵。慢慢靠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抚着那一层绷带。两个人却是无言。
“一点小伤。你过得还好吗。”他粗糙的大掌轻抚着那细腻的面庞。对方的眼中满是难过。随后她深吸了口气扬起笑脸。“好。只是……你回來就好。”
夫君还不知道。自己犯下的错。杜远芳明白此事瞒不了多久。就算母亲答应全府上下对夫君保密。可是杜远芳依旧不想骗他。
两个人依偎着回到了屋子里。杜远芳低着头。仿佛在酝酿着勇气。
而凤宇的目光却是敏锐的落在窗头。那一篮子孩童的肚兜。
“这是……”他的脸上满是惊讶。随后即将浮现出一层狂喜。可是目光再转到杜远芳那平坦的腹部。却是深深的疑惑。
自己离开。也有数月了。
眼前的女子终于再也抑制不住的淌着泪。她颤抖的手抚着衣裳。“夫君。是、是远芳不好……”
一时间。凤宇心中大震。他立刻明白了什么。
颤抖的身子随即落入了那温暖的怀抱。他的眼底尽是疼惜。该愧疚的是他。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却不在她的身边。
“不。我回來了。沒事了。沒事了……”
……
羿国宫中。
早朝之上。俊美非凡的男子端坐于龙椅。威仪无比的俯瞰着文武百官。随后目光落在某个角落。
“常盛将军回边境了。”
“启禀陛下。常盛将军据说是病了。所以今日未來早朝。”
病了。那么健壮的一名男子。如此轻易就病了。可真是稀事。萧亦琛轻轻一笑。“什么病。”
“这个……微臣不知。”
他本想今日就将徐常盛的一部分兵权拿回來。再遣送回边境。沒想到他却这么病了。萧亦琛心中越发不耐烦。要知道自从他登基以來。敢称病不上早朝的臣子。都被他暗中处理了。他不容许任何人在自己的面前有松懈的时候。而且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对自己的大大不敬。
“派人去他暂住的府邸看看。常盛将军对我羿国功不可沒。既然他病了。朕要好好的聊表心意才行。”这话。是冲着一旁的禄公公说的。
“奴才明白了。”
宫里的马车幽幽的停在一处低调的府邸门口。两名气势凌人的士兵左右而立。禄公公缓缓下了马车。看着这座破旧的宅子。边境來的将军就是不一样。吃苦吃惯了。也不懂得享受。
“來者何人。”
满身煞气的士兵一开口。立刻让禄公公浑身一抖。
“额……杂家是奉陛下之命。前來探望常盛将军的。”
哪知道。士兵根本丝毫不给他脸面。“将军不在。请回吧。”
“将军不是病了吗。”禄公公不由得眉头一皱。
“病了也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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