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琳就是后者,现在,她坐在老道士面前。
“看相卜卦,二十起价!丫头你想算什么?”
“我……我想找一个人,你能帮我找到吗?”岳梓琳不知道该怎么说。
“找人?找人的话警察比我有用多了,你这不是开玩笑呢吗?”老道士没懂她的意思。岳梓琳连忙解释:“不,他失踪了,我就是想算算,他在哪里?”
老道士捋了捋山羊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这样啊,他叫什么,哪里的人?生辰几时?”
岳梓琳刚说出“周晨熙”三个字,忽然听到身后有一个奇怪的声音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他算得不准,不准!”她回头,看到一个脏兮兮的男人蹲在路的另一边,穿着意见黑色的长衣,也许那衣服是别的颜色,不过太久不洗,已经变了颜色。头发和胡须一样乱糟糟的,像稻草一样堆在脸上,岳梓琳只能看到他那双浑浊的双眼,估计是一个流浪汉。
“丫头,别听他胡说,他是精神病,老来我这里捣乱,我都习惯了!”老道士看到那个流浪汉蹲在那里,似乎有些手足无措,赶紧掏出一块钱扔过去,像打发狗一样说:“去!去!自己买吃的去!”
流浪汉像青蛙一样蹦过来,抓住那一块钱,然后又一把扔到老道士脸上:“你他妈耍我呢?这能买什么吃?你打发要饭的?”然后又转过脸对岳梓琳说:“我没骗你,他算得不准,前两天来了一个孕妇,要算自己能生男生女,他说是男孩儿,还收人家二十块钱,结果人家刚离开就被车碰,孩子也没了,到医院一看,那没了的孩子是个女孩儿!你看,他算得不仅不准,还是个衰人……”
还没等流浪汉唠叨完,老道士突然暴跳而起,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滚!你他妈给我滚!我招你惹你了?你隔三差五就来搅和我做生意!”一边说着,一边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流浪汉当头砸了过去,觉得不过瘾,又跳过去抬脚要踹。
“哎……大师,别打了,别打了!”岳梓琳赶紧拉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二十块钱:“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别打了。”老道士看了看手里的二十块钱,又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流浪汉,憋了半天说不出话,直接一甩衣袖收拾东西走掉了。
见老道士走远,岳梓琳赶忙到流浪汉面前,伸手要扶他起来。流浪汉缩回手,不让她碰。
“别动,我身上脏。”
岳梓琳不管他说什么,还是扶他起来。他头上被石头砸伤,流出一道殷红的血。岳梓琳打开皮包,掏出一张纸巾,示意他擦擦,然后又拿出一百块钱,“大叔,去买点药,剩下的钱买点吃的,实在对不起,你是因为我才挨打……”
流浪汉接过钱和纸巾,浑浊的双眼有些湿润,他喃喃地说:“他……他真的算不准……”
“我知道,谢谢你。”岳梓琳笑了笑,转身走出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