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我更加慌乱,挣扎的力气也大了起来,嘴上则发出了如同困兽似的嚎叫,就在这时腰间突然一阵剧痛,我脑中一懵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然后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响起:“老实点。”
我知道这样做只会让我吃亏,不敢再继续挣扎了,我强制让自己镇定,张元清既然还认为我有利用的价值肯定不会就这么杀了我,可他们到底要带我去哪?
最让我担心的是浩子,他并没有在这辆车上,张元清会不会对他下手?今天我可以说是彻底惹怒了张元清,他很可能为了杀鸡儆猴而对浩子动手,要是这样,我在心底发狠道,老子就算毁了一切也要把他弄死。
在我胡思乱想了一阵后,车子停了下来,立马就有人打开了车门,押着我下了车,从上车到现在没有一个小时,肯定还在昆明境内,四周的环境很安静,几乎听不到什么人声,必然是在比较偏的地方。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着我的手臂往右前方走了大概十来分钟,然后听到一阵开锁的声音,没一会有人解开了我的手铐猛地的把我往前一推,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我迅速把头套给摘了下来,浮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间晦暗破旧的屋子,总共就一个房间,二十平米左右的面积,天花板很高,屋里的光线很暗,除了此时我左边墙顶沿有一道不大的通风铁窗之外,再没有任何可以让视线同外界接触的地方。
而房间里的陈设也十分简单,一张铁床,两把木凳,一个水泥搭成的梳洗台,角落处是一个卫生间,头上有一个吊着的瓦灯,在门边我找到了一个拉线开关,拉开后灯泡闪了几下亮了起来,散发出一股犹如发霉似的昏黄的光线。在屋子中间的地板上此时正躺着一个人。
第一眼就立马认出了是浩子,我心中一喜,连忙跑了过去把他的头罩给弄开了,果然是他,他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整张脸被打得变了形,全是血污。
狗日的张元清,我看到浩子的样子忍不住怒火填膺。我把昏迷不醒的浩子扶到了床上,接着跑进了卫生间找到了一条脸帕,卫生间有个自来水龙头,我把帕子洗了一遍回到床边给浩子清理了一下。
由于冷水的刺激,没一会浩子幽幽的转醒了过来,刚一睁开眼就虚弱的喊了一声“好疼。”
我鼻头一酸安慰道:“你好好休息会。”
浩子却不愿闭眼睡觉,挣扎着爬了起来,我要去帮忙反而被他推开了,他靠着床沿做好后始终没出声,脸色阴得吓人。他现在的样子让我也不禁感到了害怕。沉默了一会我试探性的问道:“没事吧,浩子?”
“没事。”浩子哑着嗓子简短的答了一句。
我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也就不再聒噪,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地方,房间虽然面积不大,但高度却比一般屋子高了一倍不止,所以使整个房间显得十分空旷,这样的地方就算住了人也很难有活气,给人的感觉就像用水泥搭建的一座坟墓似的。
还不如监狱里面,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张元清故意弄得,浩子被打成这样也必然是他的意思。
这个人心地阴险锱铢必较,对于我提的条件恐怕他根本不会付诸实践,阿杰也依然面临着时刻的威胁,我必须要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可是要逃走又谈何容易。这个念头搅得我脑仁发疼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出来。
浩子则始终坐在床边两眼出神不知道心里到底是在想着什么。我想看看时间,这时候才回忆起来刚在医院被他们抓走之后身上的东西就都让搜光了,好在来之前我们把血玉玲珑寄放在了一个地方。
而且秦倩寄过来的玉佩和我在杀人谷发现的铜牌里面的东西则放在老屋,都没有带过来,这让我安心了点。
我和浩子默然无语的呆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那小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张元清怎么会在这边?”
见他说话了我长舒了一口气,连忙答道:“还不是因为阿杰的事情,他让我们别参与这件事,可我总不能不管不顾的看着他们对付阿杰。”
于是我便把和张元清的那番谈话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他也去见了你?”
“那狗日的连话都没跟我说,一进来就让几个条子把我打成了这样,打完之后就给我戴上黑面罩带到了这。这笔账老子记下了,事情还没完。”浩子声音发狠的说道。
他正说着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几道人影快速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