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颇为顺利,出奇的没有遇到一个路人。不过这反而让我感到咯噔的异样,去到军医院的路从招待所出发,只有一条,如果小日本还在路上,我们应该会撞见。
“我听着呢,边上树丛里应该没有人藏着。”老太监突然冒出来一句,我一听,神情再次紧张。
没多久,夜幕下,老旧的军医院再次映入眼帘。不算高的楼房里,黑漆漆的,就只有三楼最东边的房间孤零零的亮了一盏灯。
我把摩托车停靠在门卫边,敲了敲玻璃,军医院是军事重地,负责执勤的门卫其实就是荷枪实弹的宪兵。
没有人应答,我朝玻璃里面张望一下,空的!我摸了摸下巴,人都哪去了?
“这地方有一股邪气。”老太监不祥的说道。我点了点头,看来最坏的结果还是来了。
我把仅有的一把手枪上膛,老太监靠在我背后,摸了摸发青的尸毒手,紧随我进到了医院大门。
门是开着的,一眼望去可以看到死寂的走廊。
静,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和落脚的咚咚声,冷冷的回荡在黑暗中。我屏息静气,尽量踮起脚尖,我甚至有些害怕听到自己的脚步,每一声咚,都让我起鸡皮疙瘩。没有管边上紧闭的房间,直接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是通往楼上的木质扶梯。
咯吱咯吱,楼梯败坏严重,人一踩就会抖上一抖。
刚踏上一楼的一半位置,“有人!”老太监一把拉住我,几个呼吸后,楼梯开始震动,而后震动加大,杂乱的脚步声清晰的从上面传来。
我贴在扶手上,心脏喘到了嗓子眼,微微探出身子朝上面楼梯瞄去。折转的扶手正好是视觉盲区,我淹了口唾沫,时间极度难熬,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手指头紧紧按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攻击。
“来了!”我心中默念,忽然,影子一闪,一个白衣服的身子赫然从楼梯上出现。
我瞳孔一缩,白大褂!犹豫的当口,白大褂走了几步,转过弯来,正好让我看到正脸。是之前那个在运兵卡车上照顾我们的那个胖医生。
“医生?”我轻轻叫了一声,对方没有反应,这时,一个个白大褂从楼梯上方出现,其中还有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正是与巴尔扎*的小相好。
这些人陆陆续续往下走来,我看着他们呆滞如死人的脸,一个个脚步虚浮,眼神涣散,犹如失去了魂的行尸走肉一般。我心里一疙瘩,老太监虽然看不见,但一听动静即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不做声响的把我拉到扶梯靠墙边的地方。
我们迅速闪开了路,而这些白大褂似乎没有发现我们的样子,径直的往前走。场面很诡异,“他们被迷了魂?”我轻声问道。
“抓一个看看。”老太监提议道。
我点了点头,待最后一个年轻的医生擦肩而过,我迅速的将他嘴巴捂住,另一只手拦腰抱怀往后一扯,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咔嚓一声,这个人的脊椎被我拉断了,整个人上半身松垮垮的垂了下来,而脖子也由于刚才的用力,差点从脖子上掉下来。这医生显然是不活了。
我吓了一大跳,这人立刻脱手掉在楼梯上。这一下可好,身躯顺着台阶滚落,一下子压到了前面的好几个白大褂,犹如保龄球一样,白大褂连锁反应的栽倒了一大片。
咔嚓,咔嚓,骨骼脆裂声瞬间爆发。我眼睁睁的看见这些栽倒的白大们小腿骨断裂,带着骨髓的骨刺暴出肌肉,血液直流。更加让我寒渗的是,这些白大们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呆滞的脸上毫无动静。
我看的寒气直窜脑门,把这诡异情况和老太监一说,后者身子一抖,脸色不自然道::“他们被抽了骨油!”
“能救吗?”我问道。不过眼前这景象,即使救过来也残废一大片了。
“首先得让他们回过魂来,那个小日本应该是个精通*术的邪师,日本本土没有这法门,是偷学东南亚的。*术讲究法器,法器摄魂,要知道那个小日本究竟用的什么法器,才能对症下药把人的魂魄勾回来!”老太监沉声道,话锋一转,严肃道:“对方太危险,不知道躲在哪里,我们一定要万分小心。”
“明白!”我神色冷冽,没有说逞强的话。
最后看了眼白大褂们的惨状,我叹了口气,凶光一闪,坚定的往楼上走去。老太监仔细聆听周围的一举一动。
待走到二楼的时候,空旷的走廊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一股说不出的杏仁的苦味在喉咙里凝聚。
老太监急忙催促我加快脚步,我知道异样必有妖的道理,不敢停留,顺着楼梯往上,直奔三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