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寒心都把椅子举过头顶了,阿胖拿枪的手不禁抖得圆起来,不过,他没有再后退,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已经抵在墙角了,半步也退不开。
“你……你别乱来啊……小心……小心我擦枪走火……”
说这话的时候,阿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如结巴了一般,因为持枪的手实在是抖得厉害,所以,干脆,他咬牙双手握枪。
“真不要脸,竟然不承认自己拿的是玩具枪?”
寒心见阿胖如孩子一般倔强地将枪眼对准自己的眉心,他淡淡一笑,陡然,高举过头的椅子劈面而下,朝着阿胖的脑袋砸去。
“咣当……”
年久老化的木质椅子砸在阿胖的头上,瞬间断为两截,而阿胖的头部也随之涌出鲜血。
“妈呀……”
阿胖痛呼出声的同时,手中的枪应声掉在脚下,他忙不迭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整个人无比痛苦地下蹲。
寒心跨前一步,抬脚踩在那把漆黑的手枪上,脚尖轻轻一碾,手枪便被碾碎,果然是玩具手枪……
“居然拿玩具枪糊弄老子?”寒心说着,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甩在阿胖的脸上。
“啊哟……”
被打了脸,阿胖惨叫出声的同时,急忙告饶:“大哥……大哥饶命……”
“饶你妹的命啊?”
寒心说着,揪住阿胖脖子处的领带,直接将之拧起来。
要知道,阿胖虽然矮个,但身上那可是重达一百六十斤的肥膘啊,竟然被寒心这么轻而易举地单手拧起。
一时之间,阿胖吓得胆儿都裂了,眼泪如狗尿一般流淌:“饶命……饶命啊大哥……错了……我知道错了……”
双脚离地,阿胖一个劲地晃荡着双脚,那双油光铮亮的皮鞋就如同一个笑话。
“说,你们想偷什么?”
寒心问这话的时候,本来嬉皮笑脸的他突然脸一沉,双目中犹似有森寒的刀光在闪烁。
“偷……偷……”
阿胖本来是不想说实话的,可寒心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他根本就无法管住自己的嘴:“偷……偷神农鼎……”
“神农鼎?”
听了阿胖的话,寒心不禁一头雾水,忍不住又问:“神农鼎是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吓破了胆的阿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憋出半个响屁,倒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在组织词汇。
可寒心不知道阿胖是在组织词汇啊,所以,见阿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话,他干脆扬手一耳光摔在阿胖的脸上:“次奥,快说,不然老子弄死你!”
如果换成别人这么威胁阿胖,阿胖未必会怕,也不会当真,可寒心的眼神实在是冷得吓人,阿胖一点都不敢怀疑寒心的话,所以,他急忙说:“相传,神农鼎是神农遗留下来的宝贝,是一只鼎……”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胖的目光落在了寒心的脖子上。
更为确切地说,他是看到了寒心脖子上挂着的“小黑鼎”。
一瞬间,阿胖那本来被肥肉挤成了一条缝隙的眼睛陡然瞪圆,他指着寒心脖子上的小黑鼎,如见了鬼一般。
“就是……就是……”
“嗯?”
见阿胖指着自己脖子上当吊坠挂着的小黑鼎惊得说不出话来,寒心的心猛的咯噔了一下,他想到了某种可能,不由分说,急忙又是一耳光摔在阿胖的脸上。
“啪!”
这一耳光杀伤力很大,直接将阿胖那如猪头一般的脑袋都打偏了,要不是阿胖的脖子够粗,估计脑袋真有可能被寒心打得脱离脖子飞出去。
一耳光下去,阿胖便感觉到眼前晃晃悠悠的,如喝醉了酒一般。
“我脖子上挂着的该不会就是神农鼎吧?不行,一定不能让这头肥猪将消息散布出去!”想到这种可能,寒心当机立断,急忙并指为剑,食中二指闪电般朝着浑浑噩噩的阿胖的额头刺去。
真气透过指尖涌入阿胖的眉心处,只是一瞬间,阿胖就感觉到自己的脑部一片空白,真就如醉得人事不省了一般两眼一抹黑,就此晕厥过去。
紧接着,寒心偷偷将脖子上挂着的“小黑鼎”藏到兜里,这才将昏迷不醒的阿胖如扔麻袋一般砸到门外。
再然后,寒心回身,目光落在犹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阿瘦的身上。
“滚!”
一声如龙吟虎啸般的暴喝自寒心的口中发出。
下一秒,本来都快虚脱了的阿瘦急忙翻身爬起,如打了鸡血一般夺门而出。
虽然受了重伤,但阿瘦的速度竟然奇快,他将门外的阿胖抱起,然后如鬼魅般朝着黑暗中狂奔而去。
“坏了,这个瘦子该不会也看到我身上的小黑鼎了吧?”
见阿瘦跑得影儿都没了,寒心生出不好的预感,且不管小黑鼎是不是“神农鼎”,可他深知“财不露白”的道理,为了保险起见,他干脆追出门外。
“寒心……寒心……”
犹自躺在柜台上的玉如意见寒心丢下自己就跑了,急忙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