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木质的长凳砸在小混混的头上,直接断为两截,小混混染了红头发的脑袋立马被开瓢,鲜血汹涌而出,将红头发染得更红。
两行鲜血顺着小混混的额前流下,最终汇聚在小混混的下巴处。
“呜哇……”
剧痛难忍的小混混双手抱头,满是黄牙的嘴巴夸张地张开,嘶声惨叫。
“嘭!”
寒心丝毫没有留手的打算,他将手中的半截长凳举过头顶,再一次重重砸下。
一声闷响,半截长凳砸在小混混的背心处。
“咔嚓……”
伴着肋骨被打断发出的清脆声音,小混混的瞳孔骤然一缩,那如蜘蛛网一般的红色血丝蔓延他的瞳孔,他的身体随之一软,扑通一声歪头倒地。
“啊?”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其他几个和张文静三女一般缩头躲在墙角的小混混们直接就吓傻了,一个个面色难看,如吃了屎一般。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突然,小混混们拔腿就要逃出仁圣堂。
“次奥!”
见小混混们撒腿就跑,寒心手中的半截染血的长凳突然飞出,重重砸向门边。
长凳与木门撞击,发出刺耳的咣当声。
“妈呀!”
几个刚刚来得及逃到门边的小混混们见长凳“从天而降”,胆儿都吓破了,纷纷抱头蹲下,再也没了逃跑的念头。
寒心冷眼一扫趴在地上的周徐平和黄毛等人,冷冷地说:“把地上的傻叉带上再滚!”
“是!是是是!”
听了寒心的话,几个抱头蹲在门口的小混混如蒙大赦,赶紧屁滚尿流地跑去搀扶周徐平、黄毛等人。
为了不被打,小混混们的手脚出奇的快,只眨眼间的功夫,仁圣堂就只剩下寒心和张文静等三名健康大药房的女营业员。
“我一直都不反对同行竞争,但是,谁要是敢动歪脑筋用非正当的手段竞争,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冷眼一扫三女,寒心将三包假药扔在三女的脚下,说:“带着这些脏东西滚吧!”
张文静等三女对视一眼,另外两女赶紧把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假药捡起来,想必是吓坏了,所以两女忘了男女有别,当着寒心的面,匆匆将塑料袋藏到胸前的衣服里。
彼此之间谁也顾不上谁,捡起塑料袋就逃。
“嗯?”
见张文静蹲在墙角不动,寒心微微皱眉,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不滚?”
“我……我……我……”
双手压着自己的裤兜,张文静脸色苍白,脸上就是羞愧,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说出三个字:“对……对不起……”
听到脸上稚气未脱的少女道歉,寒心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张文静双手压着的裤兜,寒心又问:“你的兜里装的也是假药吧?”
“是……是的呢……”
张文静更加用力捂住自己的裤兜,就仿佛裤兜里藏了什么宝贝、唯恐被寒心抢夺了一般,她紧张又尴尬地说:“寒……寒神医……对……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见张文静长得柔柔弱弱的,寒心动了恻隐之心,想了想,于是说:“你走吧!”
张文静摇了摇头,继续蜷缩着蹲在墙角。
见张文静摇头,寒心微微皱眉,又说:“我不会和你计较的!”
轻咬贝齿,张文静抬头,直视寒心,她第一次说话不结巴:“我可不可以帮你处理背上的伤口?”
“不用了!”寒心微微摇头,然后开始整理乱七八糟的药铺。
“那我帮你整理吧!”见寒心弯腰的时候疼得撕牙咧嘴,张文静急忙站起来。
抬头看向张文静,四目相对,寒心的脸突然一冷,脱口吐出一个字:“滚!”
“我……”被寒心用如此凶狠的语气骂,张文静先是一怔,继而双眼含泪,一副要哭要哭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害怕。
“唉!”
将张文静要哭要哭的表情看在眼里,寒心终于是无法狠下心来,所以,微微叹了一口气后,他对张文静说:“你赶紧走吧,要是让你们药店的人知道你在仁圣堂帮忙,你的工作恐怕就做到头了!”
张文静的心突然一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你是在关心我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寒心点头。
“谢……谢谢……”张文静突然破涕为笑,她就仿佛是一只小精灵,转身就跑出了仁圣堂。
“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却被生存逼得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唉!”看着张文静柔柔弱弱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寒心苦笑。
……
京城,左家,书房。
“什么?我二弟被人打了?”
一名身高足有两米的男人听了坐在书桌前的老人的话,眉头突然一紧,比碗口还大的拳头重重砸在书桌上。
“咣当!”
古朴、奢华的书桌应声坍塌。
“竟然敢打我的二弟,真是找死!”
男人看向老人,沉声问道:“爸,是谁干的?我现在就去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