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没说假话,当年得罪张怕被老爹一顿收拾,而后见到张怕义举广行善事,又知道盐帮弟子意外惨死等等一些事情,受刺激颇大,害怕张怕杀他,索性决定跟随张怕脚步一起做好事,这样你总不能杀我了吧。
没想到一做就是十几年过去,在不损坏自家利益的前提下,广施小恩小惠,数十年累积竟做了许多件好事,成为永安城一方善人。
张怕在城外有祠堂,祠堂前有个大功德缸,里面装的是百姓自发捐助出来救助穷苦人家和病患者的钱财,由官府、商户和百姓代表一同管理。后来张怕消失,几十年过去功德缸里的钱越来越多,张怕却一直不出现,而当时的那批管理者接连故去,知府大人也换了好几位,直到现在这位知府到任。
功德缸里的钱多了,管理者少了,就有人动歪心眼了。王立的老爹是其中一名百姓代表,等他老死后,王立哥儿俩强势顶替其位置,负责管理这批钱财。
这时候,当时在任的知府大人染疾身亡,而朝廷还不知道消息,永安郡权利出现真空。王立兄弟俩心狠,使用手段杀死一些人,将功德缸的钱据为己有。招罗一批无赖,只要有人说他坏话,轻者殴打一顿,重者杀人取命。
偏偏永安郡的黑帮被张怕赶走多年,蛮汉两族交好,守兵也不多,王立大把金钱洒下去,收买一些兵丁衙役,便在这城中做起了霸王。百姓无力反抗,兵丁被收买,商户中倒有许多人看不过眼,可是越有钱的越惜命,于是听之任之。
等新知府到任,又是大把金钱洒出,成功收买。并利用其关系给王立兄弟买了个功名,经过多年经营四处为吏,竟被他熬到永安知府的位置。
这家伙到任后,好事没做一件,做的全是坏事。先是收入城费,后办理门条,加大税收,弄的百姓苦不堪言,尤其是山内少数民族,原本就穷,好容易弄些山货来卖,换回的钱还不够上缴的,当然又起争执。
这家伙就有了理由跟朝廷要兵,于是军队开进,收取的费用却是更多,山内百姓交付不起,自然不再来永安郡,也就难怪张怕想吃竹筒糕却吃不到。
王立强占功德缸的钱,驱散管理钱的人,祠堂慢慢破败下去。可是钱总有花完的时候,便打起宅院的主意,并在市场收保护费。等占了宅院,又收了些小钱,新的yu望产生,他们觉得收小钱太累,不如直接搞几次大的,以后光享福就成了。
王立和知府是自家兄弟,花重金收买最高武官提督大人,三人狼狈为奸,将黑手伸向城中大户。胖子家有钱,被敲诈好几年,一直忍气吞声,今天听人说王立被杀,仔细一问经过,猜测张怕回来了,所以才有此行。
张怕听的更怒,本以为杀俩人得了,没想到其中有这么多故事,他的祠堂居然是因为两个混蛋衰败的,冷笑一声:“知府?提督?呵呵。”
为避免被人利用,在看热闹的百姓中找出十几名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一一仔细询问,所说事情基本相符,说明胖子没说假话,张怕心中又起杀意。
为官者不为民考虑,活着也没什么用。永安郡不安宁,我便让它安宁下来。从开始入城遇到的兵痞,到后来抓他的文官武将还有一众衙役兵丁,还有那群闲汉,在心中一一计较,哪个该死,哪个还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