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六里立时摇头否认说:“大婶子,你煮的茶水好喝,我是欢喜的笑起来的。”叶浅玉在一旁望着纪六里笑着说:“小六,你笑起来的模样比你平时美,你比我见过的女子都要笑得美。”纪六里听这话,颇有些恼怒的瞧着她,实在忍不住已到心口的那一息闷气,他重重伸手拍叶浅玉的肩头一记,说:“胡说八道,我一个男子会笑得比女子还要美。再说,囡囡,你年纪小,能见过几个女子,下次再胡说,我可不会管大叔叔和大婶子的面子,直接拉着你打屁股。”
叶浅玉用双手护着自已的小屁股,纪六里一向是那种说到做得到的人。她把小身子躲藏在阮芷的身后,想想还是伸出头,笑着对纪六里说:“小六,我已经不小了,我在府城学堂读书时,我见过石家的几位小姐,人人都说石十小姐长得美,我觉得她还没有你长得美。只是她爱笑得如花痴一般,而你不极其爱笑,其实你要是爱笑的话,我想应该有许多人知道你是一个大美人儿。”
阮芷听着叶浅玉的话,又见纪六里完全黑下来的小脸,她赶在纪六里发作之前,怨责道:“囡囡你又瞎说,你小六哥哥堂堂正正的男儿,用得着跟一个小女子比美吗?你下次再胡说,这次回你外祖家,要请他多加管束你的言行。”叶浅玉立时乖顺的低下头,低声辩解说:“娘亲,是小六说我不认识几个大美人。”纪六里见到叶浅玉不改口,气极他叫道:“玉囡囡,我下次由着你烦死去,也不会好心想法来帮你记题。哼,好心没好报,玉囡囡,你就笨死吧。”
红衣少年人气极而走,阮芷回头望见轻拍胸部的叶浅玉,她摇头说:“囡囡,你们刚刚不是处得挺好,你为何要故意说话来逗他生气?你不担心他会找机会反过来气你?”叶浅玉轻笑起来,她拉扯着阮芷的手,笑着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讲给阮芷听,她寻问道:“娘亲,你说小六是不是另外想了这种法子来教训我?他先在我面前当好人,过后再来笑话我是傻蛋?他以前可没有象今天这般的待我好过,他好得令我心里有些发麻害怕起来。”
阮芷听了叶浅玉的话,她都有些替纪六里觉得苦起来。纪大嫂早前笑着跟她说过,近年来,纪六里年纪大了一些,在外面见识多起来后,他反而不同从前那般冷待清风街上的女孩子们,他待她们显然是平和了一些。纪六里曾感叹的同纪大嫂说,外面的女子骄傲做作,她们一个个面上笑意盈然,心底不知转着多么肮脏的想法,只有清风街上的女孩子们,虽然没有那些女子见识多,却胜在一个个自然大方。
从小至大,只有叶浅玉令纪六里受挫过。明明少时,纪六里一向体谅比自已年纪小的人,哪怕是一些玩理缠绕上来小女子,他最多是想法子避让开去。纪六里只有面对叶浅玉时,他每次都要和她争一个输赢出来,偏偏每次都在旁人帮助下,他莫明其妙的输给叶浅玉。叶浅玉大约是一那个对纪六里软硬不吃的人,哪怕这两年,纪六里对她一直笑脸相向,她都是一脸小心防备的神情瞧着他。
清风街上的人,实际上都在暗地里观察纪六里和叶浅玉两人之间的发展,他们觉得多年以来,只有这两人发生的事情,瞧着都有些乐趣。纪六里从小都是一脸小大人的神情,他不屑跟小女子们打交道,偏偏会和比他小几岁的叶浅玉因为一些小事计较,而且是从来没有占过上风。阮芷有些好笑的瞧着女儿,如今这一条街上的人,全等着看女儿和纪家小六再次交锋论输赢,他们好在一旁瞧一个热闹。
大约只有两个当事没有感觉到那股暗流,连同老人们都有兴趣等着打听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趣事。叶浅玉静下心帮着纪六里抄录了几天书册,这样的事实,已经惊呆了一条街人的眼睛。阮芷私心里却不愿意跟众人一样,纪六里非常的有才,她希望儿女能跟他交好。她笑瞧着女儿说:“你又爱胡思乱想,你以为小六是小心眼的人,他近些年在外面见识多,懂事了,才不会爱跟你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子计较,他刚刚不是好心教会你一些事情吗?。”
母女两人欢喜的进了院子门,阮芷小心提醒粗心眼的女儿说:“囡囡,你一会帮你大嫂带兴哥儿,娘亲和婶子会留饭菜给你们吃。”叶浅玉眉眼开怀起来,她欢喜的笑起来说:“好,我不喜欢跟姑父一家人用餐,他们爱拿白小姐和我对比一番,好象我事事都不如白小姐一般。白小姐只吃几口饭,我用了一碗饭,他们便笑话我是一个饭桶。娘亲,姑姑一家人几时走啊?我不要跟她一家人一块上路,我要二哥送我回外祖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