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说外祖母在画画上面很有天份,可惜是从前家事多,又要养儿女,从来没有用功夫在这上面。如今她有时间了,却又年纪大了。”叶怀远瞧着漫不经心神色的叶浅玉,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说:“行了,你这个爱做坏事,却总叫人在背后帮你收摊的人。”叶浅玉轻笑起来,叶大田和阮芷夫妻把叶家兴兄弟带了回去,阮家再一次清净起来,叶浅玉因各种因素,再一次的留了下来。她白天不在家里,叶老太爷夫妻多少有些失落感。
叶浅玉偶然瞧见后,便时不时笑着在阮老太爷夫妻面前提及,叶怀远做得货样,是多么的精致,顺带说还有许多的树桩,他们兄妹经事少,可惜想不出新的样式,只能闲置放在院子里面。一来二去,阮老太爷夫妻有些心动起来,而阮家大舅母明白叶浅玉只是想陪着两位老人家出门走动的心思,她便笑着跟叶怀远提点了一下。叶怀远当天未曾说什么,只是在第二天送叶浅玉回来时,亲自去请阮老太爷夫妻来为自已的货样掌眼。
‘叶记’的后院里面,专门为阮老太爷夫妻添了两张躺椅,又清理出一个干净的房间,让两位老人家中午可以歇息一会。王珍珠特意叫人送来鲜果子,叶怀远专门去买来香木棋,供两位老人家打发时间。开门要做生意,阮老太爷夫妻都不是那种缠人的老人,他们自是不会要小辈们陪在身边。前面店铺有客人来找叶怀远说事,阮老太爷夫妻只是吩咐他赶紧去招呼客人。叶怀远瞧一眼在厨房里忙活的叶浅玉,心里松一口气,赶紧去了店铺。
叶怀远没有想过自家妹子这般的胆子大,竟然教阮老太爷夫妻两人来做活,而听她这死不悔的话,竟然另外安排起阮老太爷夫妻的新活计。叶怀远转头打量一眼阮老太爷夫妻两人,只能拉着叶浅玉去清理树桩,兄妹两人手脚快快的清理一个个的树桩,他们时不时叫阮老太爷夫妻停下手里的活,来帮着来瞧树桩的样子。阮老太爷夫妻两人三番五次被他们两人打断手里活计,两人自是明白这对兄嫂的心思。
阮老太爷夫妻在叶浅玉的服侍下洗净了手,两人在桌边坐下来,阮老太爷冲着叶怀远说:“得了,你别总是瞪眼瞧着囡囡,我和你外祖母歇一会,一会再去做事。来吧,我帮你画几个样子,你外祖母再帮着修饰一番,你到时瞧着能不能用得上?”叶怀远笑着点头,他瞧一眼一脸温顺端着茶具出来的叶浅玉,叹气说:“外祖父,外祖母,囡囡在家里给我们宠坏了,明明我是请外祖父外祖母来帮我常眼店里大事,那能由着她吩咐去做那样的粗活。”
阮老太爷夫妻两人一脸好笑的神情瞧着叶怀远,瞧得他立时明白自个说错话了。叶浅玉这些年可是常在阮家,他这话说得太过了。叶怀远急得脸红起来,叶浅玉端了一杯茶水,递给叶怀远嘻嘻笑起来说:“大哥,你谦虚得过了,我是你妹子,你待我千般好,可也不能这般的想藏起我的好,外祖父外祖母一向都说我是懂事的人。大哥,你放松一些,外祖父外祖母跟爷和奶不同,你想说什么话,你直接说就是了。
你不想要外祖父外祖母辛苦,你也直接说,反正你这里需要掌眼的事多,这满院子的树桩,我瞧着都头痛,正好请外祖父外祖母慧眼识宝。”阮老太太笑逐颜开瞧着这一对兄妹,她笑着说:“远儿,你在我和你外祖父面前放松一些,你看囡囡在我们面前,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自家的孩子,你纵使说错了什么,也用不着紧张。囡囡在家里,我们是没有拘着她什么,你做大哥的人,把她管得严一些,也是一心为了她好。”
叶怀远神色放松起来,他脸红的望着阮老太爷夫妻说:“外祖父,外祖母,家里就囡囡一个小女孩子,她从小在我们面前就是赖皮的性子。这些年,囡囡懂事许多,大家都说外祖父外祖母会培养人。外祖父,外祖母,我是不会说话的人,我有些话说得不合适,你们别往心里面过。”阮老太爷夫妻互相对望一眼,阮老太太一脸赞赏的瞧着他说:“远儿,囡囡说得对,你就是太过谦逊了,你有真本事,珍珠孝顺会持家。
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为一家人的日子,你们两人活得太累了。你们值得弟妹们如此尊重你们,我和你外祖父瞧着你们高兴,你也由着我们去。我们在家闷得慌,在你这里做轻松事,日子也有趣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