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样子嗅觉应该很灵敏,恐怕是在查探这四周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十二回道,他倒是丝毫都不担心,凭他的能耐,怎么可能让一个怪物察觉。
蓬莱嗤笑:“一个怪物,还挺谨慎,又是求雨,又是祭品,让我看,那老道八成跟它是一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四处搞祭品才攒了一窝子的心尖血,修魔有修魔的道义,我就瞧不起这种的,侮辱我们魔道,就它这样,我收它当宠物都嫌它丑。”
十二闻言倒是笑了,蓬莱是什么人啊,她对这些东西倒是没丝毫害怕的,她一个在魔道混大的小姑娘,就是没见过,也多少听说过,这与众不同的三观,让人惊叹,只不过蓬莱说的对,这怪物既然这么谨慎,先前那老道八成跟它就是一伙的,以求雨的名义取了那祭品的心尖血倒也说得过去。
那怪物谨慎的查探了四周,发现没什么异状之后,才将那红绸扔到了地上,随即盘坐了下来,嘴巴里叽里呱啦地对着那血池念念有词。
那声音尖细刺耳,却又就像沙土刮在砾石上一样,蓬莱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能感觉出来那旱魃的实力,反正没她高,本来一出手都能弄死这怪物,但十二不发话,她就乖乖地听那怪物叽里呱啦的乱叫,真忍不住了,纠结着小脸问道:“十二,这太聒噪了,要不我先出手弄死它?”
十二闻言竟然用双手捂着蓬莱的双耳,而后凑到蓬莱的耳边轻声道:“我先帮你捂着,这声音是难听了点,不过这血池连着地脉,里面参杂有魔气,这怪物正在唤醒那东西,咱们看看是什么玩意。”
蓬莱讶然没,耳朵被十二捂着,她就全身舒坦了,却是惊诧道:“还有别的东西?”
蓬莱话音刚落,那原本沉静的血池开始从中心点荡漾出无数波纹来,那怪物见状嘴巴里叽里呱啦的速度更快起来。
“咕嘟嘟。”那血池的中心好似沸腾了一般的冒着泡,渐渐地好像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冒出来一样。
那怪物见状,竟然跪在地上,虔诚了匍匐在那儿,嘴巴里叽里呱啦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慢慢地血池中间拱出个血色的人头,应该说,那人头就是这些粘稠的血组成的,那血色的人形怪物慢慢从血池中涌上来。
“十二,咱们捅了怪物窝了。”蓬莱小声道,一个没脸没皮的旱魃,一个血淋淋的怪物,这会儿就是再蹦出来几个怪物来,蓬莱也不觉得稀罕的,毕竟旱魃那叽里呱啦的声音只弄出这么一个血淋淋的玩意实在是委屈它费力地念了老半天。
咦,有意思了,看这情形,难道是这旱魃在喂养血魔?
那血淋淋的怪物终于脱离了血池漂浮在了空中,它好似在沉睡一般,却是在那旱魃不停地跪拜之下,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在颤动了两下之后缓缓张开了,除了它全身上下的流淌着浓稠的血液外,能分明的也不过就是它脸上的双眼了。
虽然全身鲜血淋漓,那双眼睛倒是漆黑一片,它滚动着眼珠子先看向了昏迷不醒的红绸,却是看不出来它有任何情绪,开口却带着嘲讽:“只有这种吗?”
它的声音带着漆黑的寒意,像是从地狱上冲上来的阴气一样,话音一落,这四周好似都结冰了一般,连同它身下的血池也凝固了。
旱魃听到它一开口,惊惶地跪拜,艰涩地声音从它口中吐了出来,对它来说发出文字好似极为困难一般,几乎是一字一顿:“她,祭品,难,发现。”
那血色的怪物闻言庞然大怒:“你将本尊唤醒,就让本尊吸收这种残次品,如若是此,本尊何时才能再现天地?”
那旱魃惶恐,不停地跪拜,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怪物冷哼一声:“你都已经成了这副样子,还怕被人发现,本尊要那些修士当血食,以你的能耐,难道还弄不来?”
那旱魃急地直磕头“剿,剿!”
“行了,百年前那些修士对你的围剿就将你吓成残废了,连捉个凡人到此也得装神弄鬼了。”那血色的玩意道,眼珠子一转看向地面上的红绸:“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让本尊说第二次。”
那血色的怪物说完,一张手,那红绸就飞到了空中,幸好她被那旱魃先吓昏过去了,要是再看到这血色的怪物,恐怕直接就被吓死了,蓬莱琢磨着。
那红绸的身影被那血色怪物摄到面前,一张血淋淋的爪子贴在了红绸的胸口。
“它要取心尖血了,继续看吗?”十二问道。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