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军官“趁热打铁”的向高级军官们报告说:“根据飞行员的观察。俾斯麦号中部浓烟滚滚。看起来受伤不轻!机群均已投弹完毕。除少数留在战场上执行观察任务的外。其余都将返航!”
最初的兴奋劲头稍稍过了之后。高级参谋们向托维提出建议:舰队航空兵继续对德国舰队发动空袭。战列舰编队立即赶赴战场。力争一举歼灭德国核心战列舰!
这个时候。托维显然也受到了眼前这些好消息的鼓舞。他捏紧拳头。中气十足的下令道:“战列舰分队调整为战斗斜纵队。由第2巡洋舰分队和第1、2驱逐舰中队协同掩护!航空母舰编队与战场保持50海里的距离。动用一切可以动用地力量对敌舰发动攻击!”
“遵命!”参谋军官传达命令去了。指挥室里先前的躁动气氛也很快冷却下来。军官们个个面泛红光。心思早已飞向对胜利的憧憬。
5分钟之后。负责舰内通讯的参谋军官再一次报来好消息:
“德国舰队调头朝西撤退。两舰航速明显下降。飞行员目测估计在20到22节之间!”
三两成群地高级参谋们顿时讨论开了。他们当然记得两个月多前地战斗。那艘德国战舰在吃了一枚英制航空鱼雷后竟然更没事似的。当时就让英国海军高层既眼红又愤愤。但人造的机器终究不是无敌地。理论上的完美永远不存在于现实当中。当军官们拿出那场战斗进行分析对比时。突然发觉当时鱼雷击中俾斯麦号的位置也在它的右舷舯部!
“这次我们可能打中它地旧患了。蒙巴顿将军对圣纳泽尔的突袭虽然没能彻底困住它。似乎也破坏了德国人维修战舰的计划!”高参们地推测有鼻子有眼。仿佛他们已经看透了一切。
托维没有吭声。不一会儿。一队舰载机轰鸣着从头顶飞过。数量不多。还不到20架。看来是前两个攻击波次中仍然堪用地飞机。看着那些单翼或者双翼的飞机以并不整齐地队形飞向远方。托维突然从自己的位置上蹦了起来。这情况叫旁边地军官们吓了一跳。
“将军。你怎么了?”站在近处的尤艮斯小声问。
“齐柏林号和格奈森瑙号。那两条受伤的德国战舰!”托维的表情显得非常怪异。觉悟不是觉悟。懊丧不是懊丧。看样子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俾斯麦号在掩护它们撤退?”
尤艮斯一句话戳到托维心坎里去了。但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这位舰队司令顿时无语了:“可谁会用一条核心战舰去掩护两艘次级战舰?”
确实。“格奈森瑙”号代表着德国海军战争初期的荣耀。但“俾斯麦”号才是德国海军眼下的战略核心。它的政治和军事意义。绝非那条装备11英寸舰炮、“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撤”的高速战列舰所能比拟的。至于“格拉夫。齐柏林”号。本身就生活在一系列奇怪的夹缝之中:传统海军将领与新生代将领之间的分歧。海军与空军之间的资源冲突。在海军的破交战略中也处于颇为尴尬的位置。这样一道孰取孰舍的选择题。上至德国元首。下至海军士官。恐怕都会选择相同的答案。
思考良久。托维抬起头。依然一脸困惑的看着尤根斯。但又没有说出一个字。
尤根斯善意的朝他点点头。“压力可以成为沉重负担。也可以成为巨大的动力!”
托维这时候再看看指挥室里的其他人。包括大都上了年纪的高级参谋们。他们曾经可憎的面目此时都挂着认可而和悦的表情。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也许我真的是过于谨慎了!”
尤根斯轻轻站到他的身后。“上帝保佑。让我们尽快结束这场纷争和杀戮吧!”
很快。监视德国舰队动向的飞行员发来报告。两艘德国战舰仍在向法国海岸方向退却。庞大的英国舰队紧随着调整了航向。以4艘战列舰为核心的战斗舰队追着德国舰队的**而去。三艘航空母舰则在其他舰艇的护卫下紧随其后。值得一提的是。经过前后四次出击。三艘航空母舰上仍能正常出动的舰载机不足50架。新的攻击命令下达后。就连“管鼻藿”式战斗机也不得不挂上两枚200磅的航空炸弹作为轰炸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