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听到,心中一暖,文稷现在虽然已经受到重用,但每次入城都会来拜访自己,可见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想到这里,曹植便笑着问道:“不知长礼这次‘借’来多少粮食了?”
文稷也不犹豫,凝声答道:“ia人总共光顾了中ia世家共二十个,借来粮食一万一千二百石。”
“一万一千二百石?竟然有这么多?”曹植听到,忍不住地惊呼一声。
文稷握着拳头,脸è沉重道:“可不是!这些蛋,家中积存粮食这么多,见到外面饿殍遍地,竟然无动于衷,实在可恶!”顿了一顿,文稷脸上怒气又增加了几分,怒道:“不过据稷所知,这次稷光顾的世家存粮已经算少。这次鄄城的世家联手,一同囤积粮食,数量恐怕比之稷这次‘借’回来的还要多!可惜荀大人和程大人不许稷动手,不然的话,文某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说到这里,文稷话锋一转道:“四公子你聪明绝顶,可有办法惩治一下这些恶徒,稷实在不甘心,看着城外百姓受苦,而这些家伙可以每天在家中好酒好菜吃喝玩乐!”
听到此言,曹植脸上lù出似笑非笑的神盯着文稷道:“看来长礼这次来寻本公子,为的便是此事。”
文稷干笑两声,说道:“却是瞒不过四公子,不知四公子可有妙策?”
曹植没有立即回答,反而问道:“此事长礼应该去找荀老师和仲德先生,何以要来寻本公子呢?”
文稷听到,叹了口气道:“不瞒四公子,稷方才已然到了征东将军府复命,也建议两位大人对鄄城世家施以惩戒。只不过两位大人却是不为所动,而且连连叹气说ia人不懂,ia人无奈之下,才来求教四公子。”
曹植淡笑道:“本公子只是一个孩童,长礼何以会来求教本公子?”
文稷轻轻摇头道:“ia人虽是一个粗人,但也能看出谁人是真有本事的。四公子可以用奇计袭取白家,这就非等闲之人能做到。而且处理白家善后之事和管治流民亦井井有条,这亦非常人能做到。抛却四公子年龄,ia人以为四公子之能不下于征东将军麾下诸多能人智者,故此ia人特来向四公子求教。”
听完文稷的一席话,曹植暗叹道:“这家伙果然有些眼光,而且还好学上进,怪不得能教出一个这么厉害的儿子。”想到这里,曹植轻笑道:“荀老师和仲德先生说得不错,长礼你确实还未清楚现在鄄城的情况。”
文稷听到曹植肯解答,眼前一亮,恭敬地说道:“请四公子指点。”
曹植轻轻点头道:“现在我父在兖州的情况,相信长礼亦知晓。而我父与吕布之战,其关键在于世家,故此本公子才让长礼你行那贼赃嫁祸之计,以离间吕布与兖州世家的关系。”文稷听到,连连点头,曹植便继续说道:“而鄄城这里,荀老师也曾经说过,暂不可与世家为敌。这个暂并不是指鄄城粮食不足这段时间,而是指我父与吕布分出胜负之前这段时间。虽然荀老师很清楚,鄄城世家想借机让鄄城起来,然却没有丝毫办法,唯一可以做的便是稳住情况。现在长礼已然‘借粮’回来,粮仓存粮足够,情况也就得到控制。此时此刻,荀老师自然不想多生枝节,与鄄城的世家撕破脸皮了。”
文稷听完,算是明白过来,无奈地苦笑道:“看来是稷多事了,然看着那些家伙逍遥自在,罔顾百姓疾苦,稷实在不甘心!四公子莫非真就没有办法惩治他们?”说完,文稷目光绰绰地盯着曹植。
感受到文稷投来那真诚的目光,曹植心弦颤动,良久之后长叹了一口气,凝声道:“办法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