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战就派人约了张铁柱在警局里会面。
这铁柱还是那一副老样子,黑口黑面地,有几分憔悴,但那一对眸子中依旧透lou着几分不屈不挠地倔强。
一见面,高战就先发制人。指责他道:“你黑脸真不愧是黑脸啊,谁地面子也不给,你带人私自闯入我的管辖区域,进行所谓的抓捕行动,你到底还把不把我这个尖沙咀探长,放在眼里?”声音低沉到了极点。
张铁柱哪能被他吓住,瓮声道:“你纵容区域进行军火买卖。在公在私,都是你的错。就算你上报上级,我也不怕你!”
“我的错?操你姥姥的!”高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跟跛豪有仇,因为斗不过人家,所以一直耿耿于怀,想找机会报复对方….你错这么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现在跟我讲道理。讲公私,那我就清清楚楚地告诉你,道理就是,我才是尖沙咀的探长,你不是!公私就是,我怎么行动用不着你来指挥,因为你不配!”高战气势凌人地看了张铁柱一眼。“尖沙咀地事儿,以后用不着你来操心。总之我会把他们一网打尽!”高战嚣张地握紧了拳头。
张铁柱毫不畏惧地和他眼神对视:“你说的好听,谁知道你跟他们是不是一丘之貉?”
高战地眼睛中lou出阴森可怕的光芒:“我劝你少cha手,要不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张铁柱没想到他会变得这么强势,冷哼一声,倔脾气冲上脑门:“你费那么多唇舌也没有用。我张铁柱生来就是这种倔脾气,跛豪我一定会对付到底!至于朋友么,嘿嘿,你拍拍你的胸口,你配跟我做朋友吗?如果说雷洛是警界的败类,你高战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就是一个枭雄,甚至比枭雄还要可怕!”
高战丝毫没有动怒,看一眼张铁柱道:“你要是不改掉你的臭脾气,总有天你会死在上面!”
张铁柱:“我福大命大。不会那么快早死。相反,还是操心你自己吧。高探长,官儿升的太快会短命的!
高战笑了,笑得很狰狞:“我敬佩你有骨气,看在你曾经帮过我地份上,现在我只想警告你一句话,尖沙咀这个鳄鱼潭不适合你玩,你太耿直了,耿直的人最后只能喂鳄鱼!”
张铁柱也笑了,他没再说话。他倔强的性格让他不可能选择退缩,他一定要想尽办法扳到跛豪,为此在所不惜!
两人在大笑中不欢而散。
这时候的高战,来不及为黑脸的事情而烦恼,他收到了一条更重要的消息----傅老九死了!
傅老九一死,有人敲锣打鼓,终于死掉一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老流氓。有人快马加鞭,好多地盘等着人去瓜分,去晚了,连汤都没得喝。
傅老九这一代黑道大亨死的很窝囊,据知情人士透lou,他是赤身裸体死在了婊子地床上。当时他的下面的老枪,还跟婊子的下面连在一块儿,两个东西粘在一起,分都分不开,婊子说他大叫着要喝水,两人蹦跳着下了床,刚喝一口水,他就断气了,然后自己就吓得大叫起来。
法医鉴定,说他是纵欲过度,引起心肌痉挛,因而猝死。高战真想告诉他们,老淫虫是死在了春药中毒上!掐指一算,不多不少,刚好一个月左右,郑十七和欧阳风研制的剧毒春药还真是劲道十足啊。
哎,傅老九,你安息吧,你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好事儿,临死前总算当了一次白老鼠,为了香港的春药事业做了贡献,这也算是废物利用了吧!
不能耽搁,高战立刻动身去给老淫虫吊孝,当然吊孝是假,去争夺利益才是真地。
毕竟傅大亨撒手人寰以后,留下那么对地盘,那么多物业,还有那么多不清不楚的家产,等着人们去瓜分。高战的意思是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了外人,毕竟自己和傅大亨有这么“厚”的交情,虽然那些兑现的白条全部落入了自己的口袋,但没人会嫌自己钱多,能捞一点是一点,这才是关键!
当高战坐车赶到殡仪馆的时候,但见殡仪馆外面摆满了长龙。各式各样的轿车一个接一个排在道路两边。
一些穿着唐衫,流里流气的人不时在周围走动,遇到过路的路人就大声嚷道:“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事儿!”
路人慌忙离开,不知道地人还以为这里正在召开帮派大会。
偶尔过来一两个警察,混混们递上一根烟,一边点一边说:“呦,长官,您辛苦了,大热天地还在巡逻啊!”
警察抽一口烟,突出一个烟圈道:“规矩点,不要惹事儿!”然后又晃悠着离开了。
这边刚走,那边又来一伙帮派,举着花圈,穿着黑衣黑裤,腰里鼓鼓的,当头一人扯着嗓门喊道:“黑虎帮给九爷敬献花圈,闲人让路!”
旁边,一个穿着青衣地瘦汉子说:“操,他们黑虎帮算个鸟!我们青龙帮后面有雷老虎罩着,这一次的地盘我们是要定了!”
“别小看他们,他们后面是蓝刚,听说蓝刚最近破了几件大案子,风头正劲,有蓝刚给他们撑腰,你们青龙帮想独吞这块肥肉,不太容易啊!”另一个矮一点的络腮胡分析道。
“再不容易也比你们天狼会强,看你们找的什么kao山,我操,
颜仝,过期的老油条也被你们拉出来当招牌,真他妈丢人!”
络腮胡脸一红,解释道:“我们只是来看看热闹,又不打算跟你们争!”
“争?你们争得过吗?操,你们摆明了是想浑水摸鱼,还他妈看热闹,今天来看热闹的多了,大大小小十几家堂口,看热闹,排队吧你!”
络腮胡子说不过对方,脸转到一边去,刚好看见高战带着哑巴一伙从轿车上下来,碰碰旁边瘦汉子的胳膊:“咱们都别争了,又来了一只大老虎!”
瘦汉子这时候也看见了高战,心中一寒:“妈的,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