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栅栏外面发出一阵喝赞声。
此刻的马啸天骑在黑色战神身上,丝毫没有时间去感受众人地赞扬。他在玩命啊,骑在烈马的身上像疾驰在浪尖上地小舟一样,上下颠簸不停,双腿紧紧地夹住马腹,自己的虎背熊腰都快要被剧烈的颠簸给闪断啦!
黑色战神精力旺盛,见对手骑在自己身上死活不肯下来,更是暴走在栅栏中。尘土飞扬,嘶鸣不断。
我的娘呦,我的胃呦,我怎么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马啸天被黑色战神一个劲儿地旋转,转得头晕目眩,心口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他振作精神,心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战哥看笑话。尤其不能让刘金定这大嘴巴看扁了,坚持,自己必须要坚持下去,坚持就是胜利,胜利是铁,胜利是钢。比铁还坚,比钢还强…
就在他努力坚持的时候,黑色战神很不配合地又发起了新一轮地冲刺,这一次是双蹄立地身子竖起,很酷很潇洒地仰天长嘶!
马啸天,我晕,我再也坚持不住了!妈的,英雄了半辈子,只知道人家有晕车晕船的,没想到还有像我这样晕马的!
马啸天一个纵身。很难看地从黑色战神的身上滚了下来。趴在栅栏上就张嘴大吐起来,还没吐到一半。黑色战神就又杀了过来,马啸天狼狈地翻过栅栏这才化险为夷,当然,他没忘记还要继续呕吐!
刘金定哈哈大笑着拍着马啸天的背部说:“没有那个本事你就别逞能嘛,看看你现在这副熊样,真丢你兄弟我的脸啊!”
马啸天艰难道;“有…本事…你上啊!”
“不用你说,也要看我的啦!”刘金定撸撸正要出手,却被高战呵斥住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这么意气用事,要给后辈一个机会!”
刘金定侧脸看了何金水和郑十七一眼,见两人正在撇着嘴偷笑,好像明白点什么,就讪讪道:“战哥您说地也是,就我吧,一出手准弄得惊天动地…哈哈哈,那就不好收场哩!”回头冲其他人:“战哥让给你们一个机会,谁敢上?”
哑巴按耐不住了,抡起自己的招牌武器大铁锤就像往里边冲,刘金定忙拉住他道:“狂人,这里头没你的戏,你他妈比我这个牲口还要牲口,你要是进去的话,岂不要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啊?这是让你驯马,不是让你杀马!操,还拎着大铁锤,你以为让你夯木桩啊!快,滚回去!”
哑巴不忿地冲黑色战神瞪了瞪眼睛,抡起大铁锤狠砸在地面上,尘土飞扬!
这时候凤舞堂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向高战询问道:“战哥,能不能让我试试?”
高战余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大声道:“好!别让我失望!”然后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凤舞堂努力地点了一下头。
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向黑色战神走去。
黑色战神充满战意的目光在他缓缓到来地脚步中变得稍微有些软化,它显然认出了他,那个夺过鞭打自己皮鞭的年轻人,虽然这样它还是没有放松一点点的警惕,对于人类,它充满了厌恶。
凤舞堂没有像马啸天那样一出场就耀武扬威,他只是默默地望着黑色战神的眼睛,慢慢地走了过去,嘴里道:“我知道你很孤独,孤独的只有寂寞能够做你的朋友,像我一样,我也喜欢没有束缚的自由,喜欢广阔无边的天地,崇高的峻山,奔驰的草原,自己追着自己地影子奔跑,战斗,寻找只属于自己地快乐…”他慢慢地走了过去,离黑色战神的距离越来越近。周围很多人都把一颗心提到了喉咙里,心说。他在干什么?喃喃自语些什么?念咒语么?我kao,他不会懂兽语吧?那么牛逼!
“鞭子打在身上很疼,这我知道,我可以感受到你地伤痛,为什么不屈服呢?因为你是一匹孤傲的骏马,没人能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儿,除非你愿意!”凤舞堂伸出手试着摸在了黑色战神的额头上。
很幸运地。黑色战神没有避开他,虽然眼睛中还存有敌意。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你一生来就应属于赛场的,只有那里才能展现你无与伦比的雄风,展现风的速度,和大地地力量…你是为疾风而奔驰的骏马,是追逐天空最遥远白云地精灵…你就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马王!”
凤舞堂抓住缰绳,一翻身骑到了马背上:“出发吧,我亲爱的马王。让他们见证一下你最炫酷的速度,你是为速度而生的!驾---”
黑色战神一声嘶吼,扬蹄疾驰起来,后面尘土弥漫,众人都傻了眼了。
马啸天更是很郁闷地说:“操他屁股,原来这匹黑马好这一口啊,拍拍马屁就一切搞定啦,早知道这样我就…我就…操他屁股的。这拍马屁还真不容易出口啊!”
凤舞堂骑着黑色战神在跑道上像疾风一样奔驰了几圈,直到马鼻子里面微微喷出热气,这才停了下来。
凤舞堂翻身下马,颇有古代得胜归来的大将风范,径直走到高战面前,恭敬道:“属下不辱使命。把黑色战神给驯服了!”
高战背着双手,居高临下地睥睨了凤舞堂一眼,忽而哈哈大笑道:“好个阿堂,真是我老高地千里马呀!”然后转身对众人说:“现在我高战宣布,从今天起,以后我们的马场就由凤舞堂打理!”
众人皆惊,凤舞堂岂不是要一步登天了?他才刚刚加入新星社一个多月,这样升职也太快了吧!
有人则大叫道:“有你的,阿堂,看不出来你真人不lou相啊!”
“是啊。这下儿你可出风头啦---跑不了。晚上一定要请客!”
一时间,嫉妒和羡慕混成了一片。
刘金定算是明白了何金水和郑十七那两个jian诈鬼为什么会发笑。原来这是战哥故意要唱的一出戏,利用驯马来找管理马场的大佬,自己已经是新星社的当家人了,没必要去争这个权,更犯不着去趟这滩子浑水!
此刻,凤舞堂更是有点惶恐不安:“战哥,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我没什么大的功劳…”
高战不等他说完,粗犷道:“老子用人的方法很简单,有才有德重用,有德无才限用;有才无德慎用,无才无德弃用!你是哪一种,我心里有数…”用手指指四周,“你们谁不服我地决定,站出来,只要你能说出一个一二三来,老子就听你的!”
无人应声,一方面是惧怕高战的威严,另一方面人家凤舞堂就是一个人才。不说这次搞定菲尔文马房这件事儿做得漂亮,单单从刚才驯马方面就能看出有勇有谋。战哥现在正是用人的时机,用求才若渴来形容也不为过,现在你站出来扯他的后腿,那不是找死么!
眼见镇住了众人,高战喝道:“看见没有,凤舞堂以后就是你们的榜样,他就是这个未来地‘马场大亨’,在马场上叱咤风云,翻云覆雨…你们想不想和他一样,也这么风光,也这么威风?相信我,只要你们肯努力干,卖力干,把自己的潜力发挥出来,老子有大把的位置留给你们,等着你们去扬眉吐气,拜相封侯!”
试问,大香港谁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扬眉吐气,拜相封侯?唯我高大督察也!此时新星社的龙头刘金定是他的手下,十四K和潮州帮的大佬是他的外围,未来的传媒娱乐大亨郑十七还有马场大亨凤舞堂都是他的门徒,自己地愿望似乎都在逐一实现,只要将权力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地路就可以由自己来开辟,甚至可以决定别人要走的路,也许,这就是权力最吸引人地地方,信我者永生,不信我者灭亡!
随着高战话音落地,那些早已经热血沸腾的手下们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呼声,似乎,成功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