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论什么”我楞了一下
“如今朝廷在河北撤藩并军,北海节度使,上党节度使、兴平节度使具已交出兵马,上京述职接受改任,如今欲尚有作为地,天下唯有四部人马。。。:
原来他们说天下大势。已经争论到,要报效国家,该去投谁更好这种话题,
“这个,我也不知甚祥啊”我赶紧推掉,开什么玩笑。谁知道这些话,会不会传到哪里去。
他们也不已为意,当场又吵起来,其中一人道。
“首推当是朔方郭令公,此公总领数道大军讨贼之责,还怕没有建功的机会。。。
立刻招来反驳。
“郭令公七子八婿各据要职,门生故旧遍及军中,何止千百计。你如果没有亲近的引见,怕是连门也近不得把,又何来的轮到你的机会”
“那河东李元帅,手下亦是战将云集。号称七彪八虎十一,首席大将白孝德人称白貔貅。。。。.贼。。。.
“大有作为,可笑”
又一个人马上反驳道
“这位李元帅乃是胡帅出身,身边都是胡人为主,你去了也未必得重用。。。
我轻轻皱了皱眉头,安史之乱后,对胡人的警戒防范之心,难道已经影响到了江南。
“安西北庭军才是良选,号称天下第一强兵。。。。”再一个人说道,马上就被打断
“你那是老黄历了,安西北庭军乃是远道而来的客军,屡经大战连损大将,又数易其帅,虽有赫赫之名,已经不复旧观了,现在在小郭将军的率下,也只是朔方郭老令公的附庸了。。。。
“还有就是新贵出身地龙武军,号称北军第一劲旅,兵强马壮,有恒产而自足,财货富甲冠诸军。。。。.。”
我心中嘿然,不动声色,却悄悄树起了耳朵,
“不是把,这只人马是禁军,将来长镇京师,要想营钻恐怕有门,要建功就没什么指望了。。。”一个人嗤声笑道
“这就是你的无知了,你难道不知道朝廷已经通过禁军轮边的制令,将来这些京军,都要轮防边关练兵的。。。”
“那位梁开府的风评可不好,在成都时人称鬼更愁,到了长安人又叫他梁剥皮,奉命进军河北后,又变成了梁绝户,据说他说过之处,不论是高门大户还是权显之家,无不破家失产。。。。说这位到了襄阳后,号称半城冠盖里地杜家,不但失却一大半家产,还分成了几个小宗”
“那又如何,乱世之军,哪个可以独善其身的,安西诸军还抢过官库,河东军为催要粮饷吊打过太守和县令,河北军还在洛阳屠城,连朔方军也曾经强取大户就食过,
“起码龙武军五十二条十七斩的军纪,算是令行禁止最好的了,只对高门大户有所作为,还未听说过贫民百姓下手的。。。。。。”
“龙武军中,以龙武将军梁开府最善于运筹大局,每每发敌于先机,能治军用人,建军定制,练兵营造,无一不为世人侧目,至今依旧少人可及,据说还师承开国名门,
类,能够以一己身开宗立学数门。为旷世罕见,时侯在世之风,
“次者为,龙武中郎韦韬,文武兼全,胜任多能。心思周密,号称上马能陷阵,下马能治军,虽然战绩最少,却是众所信服当仁不让地二号人物,人称万事无优小韦将军,主将多不在军中,皆由其主事。。。。。
“再者。右率中郎将高适,乃是大器晚成的另类典范,早年以文入幕历侍哥舒老帅,兵法武略之见地和阅历最是资深,但自从加入龙武军后,才开始展现出另一面带兵打战的本事,据说这位人称高军侯地老将,与边军出身的副将郭石头,一攻势绵长,一守入磐石。被号称做铁柱磨盘的极为难缠,虽然不以快战速决见长,但往往只要被他们沾上就很难以脱身,要么如壮士断腕般果决舍弃接触,要么就如被卷入磨盘地豆子,在绵长力厚地缠战中。缓慢而坚定的被一点点碾碎。
“左率中郎将卫伯,为边军世系,自幼习于军旅,弓马军略娴熟无比,之前守散关以一马军将,常率孤师轻略敌境,如入无人境,最终在扶风一场守城之战。打的名动天下,安逆五子出身的精兵悍将轮番上阵,竟然在城下阻挫数月,打的筋疲力尽。。。。
“然后是四大长史。。。。
。。。
“龙武军一府三率四长史,五骁六曹十郎将,还有那些中军的参军团、士官团,随营军校,见习学军团、战史研究社,青禁会、。。。。。还不算那些个人幕府下的九僚十三友地属员、十数名目下的参事组、书记团。。。:
“最关键的是,相比那些老帅宿将,他们都足够年轻,未来才大有可期啊。。。
我听的目瞪口呆,什么时候龙武军已经被传成这副德行,如果这些家伙如果不是专门有用心研究,就是别有用心的人派来散布的。
我轻轻看了一眼附近凭栏边上李酒鬼的表情,似乎一无所觉,捏着个高度酒壶,一口接一口的灌十分惬意,好象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动他一样,心中不免微叹了口气。
而那些学子显然喝的高了,话题一转居然已经到了供奉他们这些人的永王。
“我们在这里,空谈许多又有什么用。。。。多报效王上,谋得眼前为好。。。
一个兴意懒散地声音
“报效王上,”一个声音哼哼了两声“实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
“可咋们那位王上,国难至今,可曾见过叛贼的一兵一卒,不过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屯兵积谷练军收粮,待到大军有成北上,恐怕敌患在哪里,还是个问题。。。。
“够了”
“小赵。你喝多了”有人呵斥到。
“我没醉,。。。是,这永藩真是我等的久安之地么。。。。”
他这话,只是招的一片沉默和寂静,仿佛一时间大家都醉倒了,只剩下江流风动,摇撸的声响。
我只是再次嘿然,这些家伙中也有托啊,只是不知道是谁派来地。看来想挖永王墙角的,可不止我一家。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也多少明白一点,对于永王的作为,这位酒鬼老先生未必一无所觉,多半只是却于人家礼遇隆重的,抹不开这个面子,更不好轻易离弃而去。严格说永王除了很少让他参与一些核心机要的东西外,对他还真是仁至义尽,予取予求,恰恰抓死了这位大酒鬼的软肋。这位老先生虽然骄傲,但将信义看的很重。
突然一只小船箭一般地划过来,拦在了大船的航道上,船头一名亲事高喊道“王上回府,有事急招”
(注一:753,也就是安史之乱爆发的前一年,伦巴德人出兵威胁罗马,继位不久的教皇斯蒂芬惊惶失措,亲自前往基尔西向平救援。平为了报答教会地支持,同时也是为了捍卫上帝正统信仰,抵制异端的进攻,于754756两次出兵意大利,经过苦战后打败伦巴德人,将夺得的拉温那到罗马之间的“五城区”赠给教皇。这件事便是历史上著名的“平献土”,这块土地原是拜占庭的拉文那总督区,以后沦陷,被伦巴德人夺取。拜占庭皇帝曾多次请求归还,都被平拒绝。
由于这些土地极大充实了教皇的实力,为以后教皇在中世纪政治史上的翻云覆雨提供了资本,因此后来意大利人文主义者但丁就此而慨叹指责君士坦丁赠礼